夜言澈端著酒杯，遞到塗生手裡，“喝一杯？”
塗生隻和慕婉喝酒，他從未和其他人喝過酒，夜言澈在他心裡形象還不錯，他有些糾結。
慕婉看出他的猶豫，開口道，“塗生還是小朋友，小朋友不能喝酒。”
“哦。”夜言澈冷哼一聲，“我們小婉寶也知道小朋友不能喝酒啊。”
慕婉不服氣的叫囂，“我哪裡小了？”
夜言澈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某處，輕聲道，“是不小。”
塗生沒想到夜言澈如此正經的人，會說這樣的話，他口中的水差點灑出來。
慕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什麼意思。
她輕捶一下夜言澈，“大哥哥，你做個人！彆總開黃腔，不正經。”
“哥哥隻是說你年齡不小，又沒有說什麼，小婉寶在想什麼呀。”夜言澈怕人真的生氣，把她抱在懷裡，輕哄著。
慕婉咬了一口夜言澈，“壞哥哥。”
楚尋看向慕婉，“崽崽狀態沒什麼問題，你要不要看看。”
慕婉從夜言澈身上下來，走進診療室。
夜言澈總算有了和塗生單獨相處時間，男人嘴角噙著笑，“塗生，你和小婉寶早就認識了？”
“你彆想套我的話，我什麼都不會說。”
男人也不急躁，輕聲道，“我隻想更了解慕婉的生活，你也知道，我們馬上要訂婚了。”
“噗。”塗生徹底不淡定了，也沒人告訴他，暗影門老大這麼騷啊。
“你想知道什麼？”塗生直言開口，他話音剛落，端起酒杯，看向夜言澈，“我從不和外人喝酒，給你個麵子。”
“我隻想知道，她以前過得辛不辛苦？”
塗生聽到夜言澈的話，酒杯頓了下，她辛不辛苦？
這樣的問題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至今記得第一次遇到慕婉的時候，她13歲，卻是黑市角鬥場蟬聯的冠軍。
她好似不怕死一樣，一直在打，停不下來。
塗生很小就被丟在黑市，因為他是那群孩子裡最凶狠的一個，他每次都會是冠軍，黑拳場因為有他，賺了很多錢。
後來，他渾身是傷遇到慕婉，她問他，想不想跟她走。
走？他從未想過走，當時的黑市，哪那麼容易走出去。
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條。
他倔強的坐在角鬥場，不說話。
慕婉看向他，嘴角漾著笑，“小家夥，你這是不相信，不相信我能帶你走，是吧？”
“這樣吧，我在這待一周，如果能連贏的話，你就跟我走，好不好？”
塗生眼睛空洞無神，“可是我不習慣和彆人相處。”
“沒關係，你不喜歡和彆人接觸，我給你找個地方，讓你呆在那，好不好？”
塗生的心動容。
似乎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，沒有人管過他的死活。
在他們眼裡，他隻是工具，可有可無的工具而已。
“好。”
塗生在慕婉臉上看到了笑，那麼清澈的笑容，真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