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曉嫣孕肚微顯,再加上天天像鬆鼠一樣吃個不停,胖了不少,行動起來像企鵝一樣搖搖擺擺。
“我們帶這麼多人呢?”企鵝墨曉嫣看了看隨行人員的隊伍。
“這還多啊?”杜弘仁反問道,他恨不得把全府的家丁都帶上,蘇碧染不同意。
“我們是陪家人趕考,又不是尋仇打群架,要這麼多人乾嗎?”墨曉嫣看著前後三架高大的馬車,再看看等待上車的人群。在這些隨行的人中,有兩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,一個虯髯大漢,一個精瘦似猴。
杜弘仁看了看蘇碧染,又看了看文秀才,看來,他兩並沒有告訴墨曉嫣事情的危險性。這一刻,杜弘仁覺得墨曉嫣是那兩人都想守護的璞玉,不願讓她知道人心險惡。
墨曉嫣本來一個人都不想帶,路上又沒地方做飯,多帶一個人住店還得多花錢,破費。文秀才好說歹說她才決定帶春梅一起走,此去京城,要住杜家,春梅更穩妥些。晚晴這丫頭,比墨曉嫣還沒有規矩。墨曉嫣是懂規矩不想守規矩,晚晴是根本沒什麼機會學規矩。
蘇碧染也隻帶了春草一個侍女,剩下的都是會些功夫的家丁,還有幾個武藝高強的暗衛。
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準備出發了,蘇碧染探出窗戶與杜弘仁告彆“照顧好自己!”
杜弘仁也說了一些溫暖的話,直到墨曉嫣催馬車啟動,他才依依不舍的鬆開蘇碧染的手。
“我的大夫人,咱帶這麼多人,一路上得花多少錢啊?”墨曉嫣看著馬車上的條櫃半躺著,摩挲著獸毛墊子,感受著純天然的柔順與溫暖。
“我上哪知道去?反正又不用你掏錢,操那麼多心乾嗎。”蘇碧染有些氣悶,沒好氣的對墨曉嫣說了一句。
墨曉嫣一上馬車看到地上杜弘仁安排的獸毛毯,直接要求蘇碧染脫鞋才能上毯子,踩壞了就可惜了。蘇碧染啥時候在乎過一個破獸毛毯呢,執意要穿鞋踩,說脫了鞋凍腳。於是,杜弘仁差人拿了床被,順便拿了兩個枕頭。被子墨曉嫣留下了,枕頭退回去了,“那麼多包袱,哪個不能做個枕頭啊”,墨曉嫣如是說。
蘇碧染氣惱一是因為墨曉嫣非要她脫鞋,另一個是因為杜弘仁讓春草給她把被子蓋到了腿上,再就是因為墨曉嫣“上毯子要脫鞋”的規定,春草和春梅,隻能坐在門口沒鋪毯子的地方。
“你有沒有發現,懷孕以後脾氣總來的莫名其妙?”墨曉嫣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。
“好像是哎!”蘇碧染想了想,先前生氣的理由確實太過於牽強了,堂堂一個大夫人,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氣鼓。她側頭看了看葛優躺的墨曉嫣,“哎哎哎!坐起來,大白天,女人家,像什麼樣子?”
墨曉嫣一看,腳丫子確實快踢到春梅了,調整坐姿“要不,你兩也脫了鞋往裡麵坐一坐?”
春草春梅齊刷刷擺手搖頭,像訓練過一樣。
“為什麼要帶這麼多人呀?”墨曉嫣覺得有點餓,又不好意思要吃的,就想說點什麼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。
“為了安全起見。”
“你懷個孩子可真金貴啊!”墨曉嫣挪了挪屁股,她有點坐麻了。
“這不還有你呢麼,要是就我自己,我騎著馬也能去。”蘇碧染心裡恨不得長翅膀飛去長安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。
“說到騎馬,這麼冷的天,我老公騎馬會不會凍著?”墨曉嫣把窗戶往外推開一個小縫往外看,根本看不見在最前麵領隊的文秀才。
“其實咱們這也挺好的,頂自駕遊了不是?這條件,比自駕遊還舒服呢!”墨曉嫣放下窗戶,又挪了挪屁股。
“你要不,躺下吧。”蘇碧染看墨曉嫣挪來挪去,想她應該是腰不舒服了,聽說懷孕後腰椎會受擠壓,墨曉嫣肚子都能看出來了,肯定擠壓到腰椎了了。
墨曉嫣如獲特赦,拉開條櫃門,抽了個包裹當枕頭就躺下了,怕踢著春梅,她側躺,微曲著腿。
這馬車是出發頭一天改製的,把靠牆的條凳全部改成了櫃子,裡麵放路上的行李。另外兩輛馬車也是如此,隻不過裡麵隻有很少一部分是隨從的行李,大部分都是蘇碧染準備的她和墨曉嫣的用品。
墨曉嫣側躺著,越過蘇碧染的腿盯著放吃食的櫃子,不由得把大拇指指甲放到嘴邊啃了起來。
“今兒天氣不錯,騎馬也不會太冷,再說了,我們不是安排了輪值表嘛,駕車的有人換班,騎馬的也有換班。若是冷了,就進馬車裡暖暖。”蘇碧染說著墨曉嫣的目光看了看。“你餓了?”
“前心貼後背了。”墨曉嫣裝作氣若遊絲的說。
蘇碧染一個眼神示意,春草就打開條櫃,拿出了兩塊糕點,分彆遞給蘇碧染和墨曉嫣。
“聽說你們趕考的路上遇到了匪徒?你當時害怕嗎?”蘇碧染發起話題,想看看墨曉嫣的心理素質如何,之後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把真相告訴他。。
“怕一陣兒,不怕一陣兒。主要當時我不知道文秀才會武功,這要是知道,我肯定不會用現代化的化解危機方法占用那麼多時間。”墨曉嫣一邊往嘴裡送吃的,一邊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。
“要是咱們這次也被人了埋伏了怎麼辦?”
“不會這麼發黴吧!一出門就碰壞人。”墨曉嫣覺得自己不會這麼點兒背,“所以你帶這麼多人,是怕有人埋伏起來,襲擊我們?”
“是的!”蘇碧染靜靜的看向墨曉嫣,彆說,這丫頭這輩子還挺好看的,比上輩子大眾臉強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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