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們!”婁曉娥說著從包裡取出一張支票,上麵預填了三萬塊錢。“雖然這是他們欠下的債務,但大家都知道規矩,贖回物品自然是要還錢的,你們就收下吧。”
“婁姐,這樣的話,您可真是虧大了,這筆賬其實可以細算一下。”
“無所謂虧不虧,這個物件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,就當作是替傻柱解決一次難題吧!”
婁曉娥的確並不缺錢,與秦斐然一樣,三萬塊錢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。
“既然如此,婁姐,我就收下了,那您打算何時再回來?”
“不會再回來了,隻要傻柱知道他有個兒子便足矣,恐怕以後我們都見不到麵了。”
這個回答讓秦斐然頗感意外,理論上,親子之情應當更勝一籌。然而,傻柱與秦淮茹長達十幾年的感情羈絆在那裡,如何能夠輕易割舍?最終他選擇了秦淮茹。
“那孩子呢?他總會想念爸爸的啊。”
“隻能通過通話方式保持聯係,絕對不允許他們見麵,以免擾亂秦淮茹的生活秩序。斐然,我懇請你,彆告訴他我們的地址。”
看著婁曉娥眼中滿溢的失望,便可知她此行並非玩笑,而是決定徹底與傻柱分道揚鑣。
“好吧,婁姐的決定,我也隻能尊重和支持,隻希望你們在香江能過得快樂無憂!”
“謝謝你,我該走了。”婁曉娥小心翼翼地將手鐲放入包中,向秦斐然道謝後,邁步走出屋門,左鄰右舍都在關注著這一切。
“媽媽,爸爸怎麼還沒出來呢?”“去後院瞅瞅,陸旺可能在那打盹呢。”臨走之前,她想再看一眼,因為這一眼之後,恐怕就要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了。
“不必去了,他昨晚就沒回,我原本計劃一早就和傻柱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!”
秦淮茹立在門口,心中疑雲密布,若他沒回來,也沒跟他們在一起,能去哪兒呢?
“嫂子,我哥沒回家嗎?我們都以為他回來了!”
何雨水一聲“嫂子”,猶如針紮一般刺痛了婁曉娥的心。她回應道:“沒有,我還以為他跟你們在一起。”
此刻大家才意識到,傻柱又失蹤了,眾人頓時焦急起來,生怕他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兒發生。
“快去找找吧!槐花,你們趕緊去墓地看看,會不會在那裡啊!”
易中海心急如焚,這幾日家裡的風波不斷,讓他倍感煩惱。
就在這時,傻柱滿麵春風地回到了四合院。“爸爸,你去哪裡了?”何曉撲進傻柱懷裡,他微微一笑,摸了摸何曉的額頭說:
“沒去哪,走吧,爸爸送你們去機場。”
婁曉娥欲言又止,既然傻柱都這麼說了,也隻能接受現實。這讓秦淮茹有些困惑,難道他們已經和平分手了不成?
“姑姑、表哥表姐再見!”
何曉揮手與眾人告彆,小孩子的世界總是期待著下一次相聚,而大人們卻沉浸在離彆的傷感之中。
“媽,不是說要離婚嗎?這又是怎麼回事?”
“不清楚!”
“管他呢,肯定是爸選擇了你,沒選婁曉娥,壓根就不用離什麼婚!”
秦淮茹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,內心五味雜陳,雖然不明所以,但心底裡還是為傻柱沒有選擇婁曉娥而暗自慶幸。
傻柱駕車送婁曉娥和何曉前往機場,一路上,夫妻倆都沒有過多交談,倒是兒子一直在說話。
“爸爸,暑假的時候我會回來的,你想我的時候,記得給我打電話哦!”
“好嘞,兒子,沒問題,爸爸一定會想你的。”抵達機場後,傻柱幫他們搬下行李,麵對婁曉娥,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“那個鐲子我已經贖回了,昨天還給了秦淮茹一筆錢,本來是打算作為你們離婚後對她的補償。”
“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當著兒子的麵,我就不多說什麼了,祝你們一切安好。”
婁曉娥坦然說出自己的所作所為,這次她失望至極,牽著何曉的手徑直走向安檢口。
“爸爸再見!”
“再見!”
傻柱啞口無言,隻能目送他們漸行漸遠,喉頭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,一句話也說不出。
他們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,未來會發生什麼,無人知曉。傻柱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裡,對任何人都不願搭理,即使是易中海叫他,他也隻是默默地走進後院的屋子裡去了。
“嫂子,既然我哥沒選婁曉娥,你就放寬心吧。兒子離家後,他肯定心裡不好受,給他點時間適應一下。”何雨水體貼地勸慰秦淮茹,傻柱的回歸已經表明,他並不想離婚。
“我知道了,我並沒有過多憂慮。”秦淮茹回應道。
“那好吧,既然沒事,我就先帶孩子們回去收拾東西,準備明兒回去了,那邊也在催問我們何時動身,而且這邊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了,乾脆早點回去。”
主要也是因為婁曉娥和何曉已先行回去,留下來也無趣,何況馬上就要開學了,不如就此打道回府。秦淮茹並未多加挽留,隻是簡單寒暄幾句,何雨水便帶著自家孩子離開了。儘管傻柱選擇了秦淮茹,但他的內心卻飽受煎熬,時常在無人之處暗自歎息。
飯點時,總是小當或槐花來喚他吃飯,無論她們如何開導勸解,傻柱始終未能與秦淮茹冰釋前嫌。即便易中海找傻柱深談,也無法解開他心中的鬱結,無人能揣摩他的真實想法。
生活依然繼續,每當傻柱思念起何曉,他就會不計花費多少,徑直走向電話亭撥打電話過去。
轉瞬之間,兩個月的時間期限已至,服裝廠的訂單順利完成,一千件服裝全部製作完畢。叫來的卡車將它們悉數運往碼頭,通過水路發往毛子國,秦斐然親自到碼頭監督貨物裝車。
“大夥小心點,安全第一!”負責運輸的船長在一旁指揮,眾人齊心協力地將貨物搬上車輛。
“讓一讓,彆擋道!”秦斐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,回頭一看,是棒梗,滿臉不悅地擠過人群。
這情景令人費解,路麵如此寬敞,他為何偏偏要從秦斐然身邊經過呢?“旁邊那麼寬的位置,為什麼非得讓我讓路?”秦斐然不動聲色,看棒梗如何應對,若他堅持走這條路,那就這麼僵持下去好了。
“快讓開!大夥都在等著上貨呢,你一個閒人,能不能彆在這裡礙事?”棒梗滿臉煩躁,衝著秦斐然大聲嗬斥,此刻的他顯得尤為囂張跋扈。
搬運工的領班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,看到棒梗惡劣的態度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“棒梗,你這是乾什麼?秦斐然老板可是我們的大客戶,你想乾嘛?旁邊那麼寬的路你怎麼不走?”
領班怒斥了棒梗一頓,責怪他沒有眼力見。“哼!”
最終,棒梗隻能悻悻然地從旁邊的道路走過,心中滿是不甘和怨氣。
“秦斐然老板,不好意思啊,棒梗就是這脾氣,請您大人大量,彆跟他一般見識!”領班向秦斐然道歉。
秦斐然淡淡回應:“我知道,沒事!”
棒梗的德行,他怎會不清楚,火爆脾氣顯然是繼承了賈張氏。貨物搬運工作仍在繼續,秦斐然就在一旁默默關注,忙碌了一個上午,終於把所有貨物都裝載完畢。
“大夥都辛苦了,來吃點西瓜解解暑吧!”
眼前擺滿了各式冰棍,大家有序地排隊領取,貨物已經開始啟運,預計一周之內就能抵達。
秦斐然審視著這一切,心中滿是期待,期盼蘇小姐他們能對這批貨品滿意,不論是品質、材質還是工藝,都是經過嚴格把關的。
見此情景,他覺得差不多了,正打算去廠裡給員工發放一些福利以示犒賞。
離去之際,他瞥見棒梗臉上那股不服氣的神情,目光死死盯著自己,秦斐然並未多加理會,隻是冷冷一笑。
縱然棒梗心有不甘,但如今他不過是個搬運工,既無權又勢單力薄。即便想要搗亂,也終會敗露,他可不願像劉家兄弟那樣,落得個長久坐牢的下場。
秦斐然回到服裝廠,工人們正在打掃衛生,之前已讓廠長通知大家,清潔完畢就可以放假了。
“斐然,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嗎?”
尤鳳霞見到秦斐然回來,放下手中的服裝手冊,悠然走過來詢問。
“一切就緒,想不想嘗嘗你做的酸菜魚?我都饞了很久了。”
“沒問題,都聽你的。一會兒員工放假後,咱們也能好好放鬆一下,帶你去香江轉轉怎麼樣?”
秦斐然坐在凳子上,一把將尤鳳霞攬入懷中,兩人甜蜜地依偎在一起。“總算忙完了,這下能好好陪我了吧?”“當然可以,想去香江玩,或是做其他什麼,都沒問題。”
對於尤鳳霞的小小願望,秦斐然總是加倍滿足,他堅信寵愛媳婦就得豪爽大方。輕輕一吻落在她額頭上,滿含柔情蜜意。
“行了,我們出去吧,估計大家都準備好了。”“好的。”
秦斐然牽著尤鳳霞的手走出辦公室,員工們也都收拾妥當,無需再多言。“這兩個月大家辛苦了,給大家放五天假,好好休息一下。那邊有些小點心和水果,大家按順序領取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