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兒時,劉光中與劉光福不聽話時,劉海中毫不留情,拳腳相加。這種狀況直到兄弟倆成年才有所收斂。有時二爺心情不好,也會對他們施以暴力,尤其針對劉光中,監管尤為嚴格。因此,他對這位父親並無太多敬畏之情。
兄弟爭執分家產,一部分原因源於他們都不願繼續與二爺同住。
“你這個逆子……你……滾出去!”劉海中氣得臉色通紅,手指顫抖,指向劉光中。
然而劉光中隻是冷哼一聲:“逆子?我看是你不配當父親,彆廢話了,今天分清家產,以後各過各的,不然,你就彆想安生!”他毫不退讓,瞪視二爺的眼神充滿凶狠與無情。
二嬸從旁邊走過來試圖調解,試圖奪走劉光中的棍子。劉光中腳下微滑,後退一步,巧妙避開二嬸的接觸。
“媽,這事你彆插手。以前爹教訓我們時,你也沒護著我們。我們不怪你,但現在你彆來添亂。”劉光中的話語直接戳破了過去的情狀,二嬸聞言神色複雜,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。
見雙方沉默,劉光中冷笑一聲,用力敲擊桌麵,再次提高聲音:“這財產,到底是要分還是要不分?”
“哥?”劉光福突然推門而入,見到屋內緊張的氣氛,驚訝地捂住嘴巴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劉光福快步走到劉光中身邊,看看他,又看了看對麵的父母,疑惑地問道。
“做什麼?當然是分家產!這老頭要是不打算分,今天就誰都彆想太平!”劉光中堅定地回答。
"弟弟,你也彆攔我,你還記得老父親當年是怎麼教訓我們的嗎?今天分了家產,我們就各過各的,從此老死不相往來,這厚臉皮的家夥,本就該如此。”
"不然,這件事還沒完!"劉光中說話的語氣異常堅定,讓劉光福也感到驚訝。
但當他想到這些年遭受的,劉光福的眼神漸漸變得陰冷。“爸,哥哥說得對,這些年你對咱們兄弟疏於照顧。不如分家,各自過日子,何必還住在一起,相互看不順眼呢?”劉光福明顯站在劉光中那一邊。
"好啊好啊...你們這兩個小子,想鬨騰是吧?有種就來啊,讓我揍一頓,這房子的雜碎!"說著,二大爺劉海中竟然走向劉光中,似乎確信他不敢動手。
"媽的,真當我怕了你?"劉光中感覺被二大爺小看了,憤怒之下竟真的揮起棍子砸向他的腦袋。
這一舉動不僅讓二大媽驚恐,連劉光福也愣住了,他們從未想過他會真的動手。連二大爺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呆了。
原本他以為劉光中是個軟柿子,隻是虛張聲勢,拿棍子不過是給自己壯膽。然而,多年壓抑的怒火加上二大爺的挑釁,劉光中終於舉起了棍子。
然而——儘管滿腔怒火,劉光中在棍子落下那一刻還是有所保留,畢竟二大爺年紀大了,否則這一擊足以讓他腦震蕩。
即便如此,棍子還是重重地砸在了二大爺的額頭,痛得他慘叫一聲,額頭上擦破了皮,流出血來。
二大爺摸了摸頭,看到手上的血,頓時眼前一黑,昏了過去。劉光中看到流血,內心害怕,丟下棍子立刻逃跑。
劉光福則呆立原地,被眼前的一切驚呆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唯有二大媽急忙跑過去,扶住即將倒下的二大爺,滿臉悲傷。
……
劉光中衝出屋子後,由於奔跑過快,不慎撞上了何雨晴。他重心不穩,往後退了幾步,最終坐倒在了地上。
何雨晴被他撞得後退幾步,好不容易穩住身形。“怎麼回事?這麼急匆匆的?”她看著劉光中,語氣中帶著責備,她正打算去找何雨水。
這家夥騎著自行車離開一個多小時,連於海棠都已經回家了,她還不知道。眼看飯點將至,何雨晴才打算外出尋找,結果卻無辜地被劉光中撞了個正著。
現在,劉光中意識到自己撞倒了人,卻沒有停下道歉,而是立即起身逃走。顯然,他剛才的行為已經讓他內心極度恐慌。不然,他不會忽視何雨晴,徑直站起來衝出院子。望著劉光中遠去的身影,何雨晴輕輕搖頭,沒有過多糾結。
這時,劉光福才從屋內緩過神來,出門尋找。然而,他發現外麵隻有何雨晴,劉光中早已不見蹤跡。劉光福心急如焚,連忙抓住何雨晴詢問:“你見到我哥哥了嗎?”
看到他的焦急,何雨晴指向大院門口:“他剛才跑了出去,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劉光福長歎一口氣,沒有回答,也匆匆跑出院子追趕劉光中。
何雨晴感到疑惑,便走向二大爺家探查。進去後,她聽到二大媽低聲哭泣的聲音。眉頭緊鎖,何雨晴走進屋內,看到二大爺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,二大媽在一旁抹淚,二大爺額頭還滲著血。
她不解地問: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都是劉光中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,非要分家,我們老劉不同意,他就拿棍子打……我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兒子!”二大媽哭訴道,而二大爺則默默抽著悶煙,仿佛在忍受著無聲的痛苦。看來,二大媽的說法大概沒錯。
何雨晴深感無奈,歎了口氣,明白這是彆人家的家務事,自己不便插手。但猶豫片刻後,她還是決定:“不如叫大伯召集全院大會,看看怎麼處理這種情況。”
通常,院子裡的事務由大家共同決定。二大爺家的兒子打了自己的父親,並提出分家,這樣的事如果拿到大會上討論,劉光中可能會受到嚴厲譴責。
然而,何雨晴並不清楚二大爺也有家暴的問題,否則她的立場可能就不那麼明確了。正因為如此,劉光中並未接受她的建議。他擔憂,在大會上暴露自己的問題,那將使全家顏麵掃地。於是,他婉拒了何雨晴的提議。
何雨晴不好說什麼,隻能離開。她還要去找何雨水,時間緊迫,不能讓家裡的飯菜變涼。而劉光中在跑了一段後,漸漸冷靜下來,想起剛才對父親的一擊,既害怕又興奮。害怕的是父親真的出事,自己後果嚴重;興奮的是可能因為下手的對象是父親,若被揭露,自己可能會麵臨輿論的猛烈攻擊。
劉光中對於興奮的源泉,全然源自於長久以來積攢的怨氣終於得到了釋放,令他感到無比痛快。
"老家夥,如果你肯同意分家,我一定把那個破院子拆了!"劉光中撇了撇嘴,一腳踢飛了地上的小石頭。
此刻,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離開家時,不小心撞到何雨晴的情景。
"都是傻柱和何雨晴不好,如果不是他們突然騎著自行車回來,我也不會一時衝動想分家,更不會讓老頭受了傷……"劉光中暗自嘀咕著,對何家兄弟的不滿又加深了一層。
事實上,劉光中對何家兄弟,特彆是何雨晴,內心極為不滿。原因何在?
不僅因為他們兩人都比自己出色,更因為一個叫於海棠的人。沒錯,劉光中在大院裡見過於海棠幾次後,對她產生了好感。
於海棠確實很美,否則許大茂也不會對她如癡如醉,堅定了他離婚的決心。看著於海棠與何雨晴親密無間的樣子,劉光中心中滿是嫉妒和不甘。
那種感覺就像女神被人一樣,"該死的……憑什麼?憑什麼何雨晴可以逍遙自在,我就得忍氣吞聲?老頭更是不把我們當回事,整天罵我們沒出息,拿我和何雨晴比……我才懶得看他呢!"
劉光中突然破口大罵,情緒失控。這時,一陣自行車鈴聲響起——
何雨晴從他身邊騎過,微笑著跟他打招呼。劉光中勉強擠出一絲苦笑回應。然而,待何雨晴離去,他的笑容立刻消失,轉為陰鬱,目光中帶著惡意。
等等!
他眼前一亮,有了一個揚眉吐氣的主意。嘿嘿……
不是嗎?何雨晴不是買了兩輛自行車回來嗎?反正就停在院子裡,晚上我就把它們拆了賣掉,也算出了口惡氣。
而且,賣自行車的錢加上自己的積蓄,正好可以買一輛新的。至於自行車票,日後再老頭的抽屜裡找找,老頭在軋鋼廠工作多年,不可能沒有。
想到這裡,劉光中的怒氣消散不少。想象著明天何家兄弟發現隻剩兩個輪子的自行車時的表情,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。
我過得不順心,就要你們也過得不痛快,這就是他的心態,一種樸素的“仇富”心理。然而,眼下還有一個問題:何家兄弟的自行車應該都上了鎖,他可不會開鎖。(www.101novel.com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