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同誌,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,換個地方怎麼樣?”
上麵對秦斐然極為重視,張局長自然也不能繼續把秦斐然關在這裡。
“來人,還不快點,給秦同誌解開手銬!”……
張局長這才注意到秦斐然的手上還帶著手銬。“哎!”
秦斐然舉起雙手,大聲回應:“這個不成,我早跟你們的人說了,戴上之後再想摘下來,可沒那麼容易。”話音未落,他就徑直坐在了椅子上。張局長一臉愕然,這群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給他捅了個天大的簍子!
隨後,眾人將秦斐然帶離了審訊室。
“那個秦同誌,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。”無論如何,也得先把秦斐然從審訊室弄出去。
萬一被領導撞見,那就真的麻煩了。“行,隨便換個地方都行。”
審訊室內的氣味確實刺鼻,秦斐然也不反對換個環境談話。
隻要手上的手銬不解開,他就有辦法讓劉佳奇替他背黑鍋。
老子不發威,還真當我是病貓?還有那個臭小子,都不是省油的燈!
最終,秦斐然被請到了局長辦公室。
張局長詳細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。“你們這群糊塗蛋!”
張局長恨鐵不成鋼地痛罵了一頓抓人的小捕快。
“秦同誌,您剛才也聽到了,這完全是一場誤會,誤會。”張局長滿臉賠笑地解釋道。
“咱們現在是不是該收手了?”張局長目光落在秦斐然手中的物件上。
“還不行,鄭朝陽還沒現身呢。我怎能擅自行動!”秦斐然笑著回應。
這物件,若不讓鄭朝陽親眼目睹,他又如何能借此機會,洗清冤屈,還所有人一個清白呢。
此刻的秦斐然,依然以為這一切全靠鄭朝陽的影響力在推動,卻未曾料到自己的這一舉動竟能產生如此大的效應。“鄭局長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。”張局長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。
“這些事,終究還是得按規矩來辦。”
張局長不僅畏懼鄭朝陽,更擔憂上級領導的責難。畢竟,“現管”的威力不容小覷,隨便哪位大佬動動手指頭,都能讓他瞬間土崩瓦解!
無論張局長如何勸說,秦斐然始終堅持不讓人觸碰他的物件。
沒過多久,鄭朝陽駕駛汽車,疾馳而入分局大院。
“秦斐然,在哪裡?”他下車後大聲詢問。
一眾警員看到鄭朝陽身著製服,駕車而來,有人立刻恭敬地指向分局辦公大樓的方向。
鄭朝陽依指引徑直走進局長辦公室,“秦斐然,我可沒遲到吧?”確認秦斐然並無明顯傷勢後,他才略感安心。
鄭朝陽如今已在他們單位身居高位(由於特殊原因,單位名稱不能明確表述,但大家心知肚明即可)。
兩家單位雖然相對獨立,但在行政級彆上差距頗大。
“沒錯,鄭領導。”張局長顯然知曉鄭朝陽的身份,滿臉堆笑地回應道。
“那他到底為何會被你們拘留,並且還采取了強製措施?”鄭朝陽臉色凝重。
旁邊的張局長嘴角再度抽搐起來,儘管兩單位平級,
“隻要鄭朝陽在上級那裡稍加提及,我就承受不起那個後果。”
“這次完全是我們的工作失誤。”張局長毫不猶豫地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。
顯然,此刻不是推諉之時,或許不久後更大的領導會介入此事。他的下屬根本無法承擔這樣的責任,
不如當下主動承擔責任,屆時或許還能在關鍵時刻轉危為安。反正以他張衛國現在的地位,也無法承擔得起這個責任。
張衛國心中暗自咒罵那些把秦斐然抓來的警員,為何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,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!
“告訴我,究竟是誰對我兄弟做出這種過分之事?”
鄭朝陽揚起下頜,示意秦斐然手中的傷痕。此事絕非輕易能夠揭過。“鄭主任,這事須從軋鋼廠說起。”
張局長聞聽鄭朝陽所言,迅速將事件始末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。
這口鍋委實沉重,讓張局長倍感壓抑,心頭壓力猶如泰山壓頂。“劉氏奇現在何處?”鄭朝陽聽完陳述,皺眉問道。
事情發展至此,當事者居然還未露麵,這顯然不合常理。
“鄭主任您彆急,我已經派人去找劉氏奇了。”張局長連忙回應。
“估計,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。”“哼。”鄭朝陽冷哼一聲。
“我明確告訴你,對國家有重大貢獻的人被誣陷,並遭受私刑,必定要追究責任。”
張局長麵色一緊。
這些無需多言,他也清楚事態的嚴峻性。可這件事,的確並非他一手造成!
就在兩人交談之際,辦公室的門被敲響。“張局長,您找我?”
推門而入的正是劉氏奇。
“我問你,憑什麼未經調查就將秦斐然直接帶到局子裡?”見到劉氏奇,張局長心裡稍微放鬆了些。畢竟有人能幫他分擔一部分壓力,身上的重負減輕不少。
“秦斐然牽涉進一起搶劫案,我就直接派人把他帶回局子裡了。”
劉氏奇一臉愕然。
他對秦斐然並不熟悉,在說話時還不忘瞥了秦斐然和鄭朝陽一眼。
送劉氏奇過來的人是張局長的心腹,路上並未向他透露局裡發生的事情。
直到現在,劉氏奇完全不清楚局裡究竟發生了何事。
“你有確鑿證據證明雁郾原糜就是廓壁座所為嗎?”張局長急忙追問。
如果有證據,大家自然都沒問題。
但稍微思考就能明白,此事必然缺乏證據。若有證據在手,劉氏奇早就回來審訊了,哪還需要在此刻浪費時間!“沒有。”
劉氏奇無奈地回答道。“這個秦斐然與案件關係密切,他與被搶劫者的父親存在深仇大恨。”
劉氏奇接著詳述自己所了解的情況,雖然描述不夠公正中立,但並未刻意添油加醋。
總體來說,雖不利於秦斐然,但也未落井下石。“嗬嗬。”
秦斐然聽完之後,冷冷一笑。
“就憑這些你就將我抓起來嚴刑逼供,我看你的權力也真是夠大的!”
秦斐然鄙夷地看向劉氏奇,目光隨即轉向身邊的鄭朝陽。
鄭朝陽身為國家安全係統的高層,在無實據的情況下,絕不會貿然對人采取行動,更不會濫用刑訊逼供。這種現象,簡直比舊社會還要陰暗!他鄭朝陽對此類蛀蟲深惡痛疾,正是這些敗類的存在,才令刑警局的名譽蒙塵。
“閣下是?”
劉氏奇在聽到秦斐然的話語後,不由得蹙緊了眉頭。
多年的職業讓他意識到,眼前的這兩位人物,恐怕非同小可。否則,張局長也不會讓他們當麵聽取案件詳情,這完全打破了常規程序。
“我是秦斐然,你口中那位‘綁架犯’。”
秦斐然邊說邊亮出了手銬。“你!”劉氏奇頓時感到不妙。
哪有嫌犯能在拘留所如此堂而皇之?這太不合規矩了。
劉氏奇的目光轉向了張局長,既有求助之意,也在尋找答案。
“劉氏奇,你真是讓我失望,枉費我多年來對你的培養。”張局長發出一聲長歎,臉上略顯惋惜之情。
“這位秦斐然,不僅是軋鋼廠的車間主任,還是一位九級鉗工。”
張局長瞥了一眼秦斐然,在得到對方默許後,繼續道出驚人事實:
“他還為國家做出了重大貢獻。”此時,張局長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。
“一會兒,國家院士劉教授和楊教授將要親自接見他。”
“你確實抓錯了人。”張局長的話不僅讓劉氏奇大吃一驚,也讓秦斐然和鄭朝陽二人頗感意外。
什麼情況?自己居然被國家級教授召見?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?
秦斐然看向同樣驚訝不已的鄭朝陽。嘿!
鄭朝陽雖然消息不夠靈通,卻能這麼快親自出馬來保釋自己。
這份情誼,秦斐然心中牢記。不過,劉佳奇那家夥必須為此背鍋才行。
想到這裡,秦斐然故意輕咳了一聲。
“劉氏奇警官,我並不知曉你推斷我為綁匪的依據,但顯然你已鑄成大錯。”
秦斐然冷笑一聲,接著說:“反正,你是抓錯了人。”他晃了晃手銬,示意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