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季昌為了證明自己是個人,硬著頭皮吃了下去。
走在路上,紀曉北覺得他後腰都被撐圓了,這才饒了他,讓他把黑塔叫過來。
由黑塔陪著紀曉北,完成了後麵半條街的掃蕩。
主仆兩個扶著牆,跟著紀曉北回到了街口。
兩個人死活不上馬車,非要走著。
紀曉北吃撐了,一步路都不想走,她上了馬車,把簾子掀起來,看著街頭的燈紅酒綠。
心裡想:還是府城好,好吃的多,生意也好做。
等以後有了錢,也搬到府城來生活。
威縣是個貧困縣,交通不便利,生活也不便利,怪不得鎮上和縣裡的有錢人,都往府城搬呢。
等鄭果把空間拓展好了,儲存的東西多了,那就生活無憂了,到時候一定要搬到府城來。
一路上,付季昌和黑塔上了好幾次茅廁,肚子裡才舒服些。
紀曉北吃的樣數多,但總量不多。
那天,若孝廉家的府醫明裡暗裡提示過,這體重生娃可不好生,還是要少吃多動,免得生娃受罪,有危險。
紀曉北記在了心裡,她才不會拿著自己的命開玩笑呢。
她剛才一樣嘗了幾口,過足了嘴癮,肚子裡卻沒有多少東西。
榮安街上彩燈掛滿了樹梢,遊人如織,摩肩擦踵。
祥龍燈,金鳳燈,鯉魚燈……形狀各異,五彩繽紛,照的整條街燈火通明。
紀曉北隨著人流往前走,不一會兒就和付季昌他們走散了。
她回頭找了許久,都沒找到他們主仆的身影,又被人擁著往前走了。
離她不遠處的付季昌和黑塔已經急壞了,他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。
這次的花燈不是節日花燈,是朝廷為了祈禱今年風調雨順,在離都城最近的幾個州府舉行的活動。
民間有一種說法,這是朝廷的恩澤,看花燈的人會吉祥如意,事事順心。
所以,全州的百姓都來看了,今天是最後一天,人格外多。
這種盛大的活動,最容易出差錯,州府出動了很多的衙役維穩。
街道兩邊隨時可以看到衙役、小吏。
“前麵是打鐵花的,快去看呀!”隨著人們的歡呼聲,紀曉北被推著朝河邊去了。
她伸長脖子朝那邊看著,空中綻放出絢麗多彩的火花,奪人眼目。
人太多了,她有些喘不過氣來,挪動著腳步朝河邊走去。
離開打鐵花的有一段距離,她才感覺到了絲絲涼風。
剛喘了口氣,就看到一個小丫頭急匆匆地從她身邊跑過。
一邊跑一邊哭喊:“姑娘,姑娘,你在哪呀?”
她看了紀曉北一眼,停下腳步回頭問:“壯士,你看到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子了嗎?和我差不多高。”
紀曉北搖搖頭說:“沒看到,應該在打鐵花的那邊吧!”
小丫頭哇的一聲哭了:“沒有,我家姑娘和我走散了,剛才,剛才,有兩個嬤嬤說,被幾個男子給劫持走了,我……我……”
小丫頭哭的身子都站不住了。
“小姑娘,彆哭,快去找吧!”紀曉北說。
小丫頭沒有走,噗通一聲跪在了紀曉北麵前。
“壯士,求您了,您是好人,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!”
紀曉北:你叫我壯士,我挺不高興的,還幫你救姑娘,想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