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季昌早就看出來小馬駒的不同,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那就成驢之美唄。
“夫君呀,不用急,沒多大的事兒,就叫人傳信兒過去,彆讓祖父找良駒了。
小白駒如果懷了騾子,也是天公作美,汗血寶馬下的騾子,說不定是個稀有品種呢!”
嬌嬌被兩個小丫鬟攙扶著走了過來。
小馬駒馬上跑過去,站在嬌嬌麵前哼哼唧唧,還用臉蹭嬌嬌的手臂。
嬌嬌笑了著說:“沒事兒,沒人怪你,我也覺得彪哥不錯,你瞧那身材,再好好養一養,絕對是匹絕頂漂亮的驢。”
小馬駒羞答:哼哼唧唧……
馬德彪又恢複了一臉傲氣,抬起了頭顱:我不過是受傷了而已,好好養養,膘肥體壯,人見人愛!
既然嬌嬌這麼說,若孝廉也沒再說什麼。
不過,他心裡疼的在滴血,他好喜歡這匹白駒,好好的一匹馬,竟然讓驢給拱了。
紀曉北有些過意不去,但牲口們的事,她說了也不算。
作為馬德彪的主子,她拿巴掌呼了馬德彪,態度堅決,行動果斷,也教訓了它。
事情已經做完了,也隻能那樣了。
嬌嬌讓眾人都散了,讓紀曉北再去睡個回籠覺。
紀曉北回去以後,哪裡還睡的著,她還有重要的事沒辦呢。
今天要運走1000斤糧食,得需要兩輛車才行。
她洗漱完畢之後,簡單吃了早餐,付季昌問現在去買糧食嗎。
“我先去車馬行一趟,買一匹馬一輛車,糧食用兩個馬車運,應該就沒事兒了吧!”
紀曉北放下筷子,挑起眼皮問。
付季昌:她想出來的法子就是這個?
“不用了,我今天去衙門開個運糧文書?”付季昌說。
“開文書這麼容易?”紀曉北問。
“我認識些舊相識,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紀曉北審視地看著付季昌。
這個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?
昨晚上救得那個粉色衣服姑娘,是中年男人的女兒,那個中年男人的長相打扮,明顯不是普通人。
他和小腰子是老相識。
那付季昌是乾啥的?
如果他家在安州,他為何不回家住,非要跟著我住在若孝廉家呢?
付季昌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,移了眼說:
“你不用懷疑我,我父親以前在安州做生意,認識些人,所以辦事會順利一些,我跟你回去是想換一種生活方式!”
“不喜歡大城市的喧囂,向往山村的寧靜淳樸?”紀曉北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。
“可以這麼理解!”付季昌隨口說。
紀曉北:呸!騙鬼呢?傻子才會相信你的話!
一個想法突然飄到紀曉北的腦子裡,他不會是在安州犯下了什麼事,或是全家被流放,他逃出來隱姓埋名隱居在鄉野……
如果這樣,我豈不成了包庇的罪人。
皇上要殺誰,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捉住,到時候不就完蛋了。
生意路子剛打通,她可不想這麼快就死。
紀曉北突然站起身子,後退了幾步問:“你是朝廷重犯?”
付季昌一愣,隨後笑了起來,拍了拍桌子說:“若家在安州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,我要是逃犯,估計早就被抓了!”
付季昌第一次覺得粗大如斯的一個女人,竟然這麼可愛。
他甚至都有些想揉揉她的頭了……
想法在腦子裡閃過,立刻被掐死了,自己要揉她的頭,一定會被她一掌拍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