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,他在威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就是沈縣令的一條狗。
來威縣不久,被人陷害到了煙花柳巷,為國捐了身……
馮師爺就是其中一員。
不過他也探聽到了威縣乃至安州官員不少的內幕。
“這是威縣馮師爺,你應該不認識!
不過他那長相,確實是欠揍型的!”付季昌篤定地說。
紀曉北點頭,眉頭一展:o!
啥馮師爺,狗師爺,人見人揍的賤坯子,看見他就心堵,
等有機會非打他一頓才解氣。
紀曉北和石頭回了自己的家,準備收拾一下。
推開院門,院子裡的死屍已經被抬走了,地上牆上都是血跡。
讓人心裡膈應。
石頭見姐姐臉色不好,應該是想到了那天的情形有些害怕,忙說:“姐,你先回山裡吧,我們收拾好了你再回來。”
紀曉北推開自己的門,看到被胡子蹂躪過的粉色碎花被,淒淒慘慘地癱在床上。
那天摳腳大胡子,躺在這裡吃棒棒糖的場景,曆曆在目。
這被子真是沒法兒蓋了。
她伸手扯了下來,扔到了地上。
嘩啦一聲,從床上掉下個鋥亮的盒子。
這東西,不是自己的。
她彎腰撿起來,挺重的,盒子是銀的。
不會是炸彈吧?
紀曉北慌忙扔到了床上,就要往外跑。
不對,這是古代!
她又回到屋裡,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。
手伸了老長,眼睛瞪了老大,把盒子打開。
她看了一眼裡麵的東西,頓時傻眼了,天哪!
這麼多的金銀珠寶,還有好幾張她看不大懂的文書!
天呀,發財了,發財了!
紀曉北眼睛都綠了!
紀曉北又緊張又興奮,捧著盒子的手有些顫抖。
這些東西,要是讓鄭果賣掉,是不是她就成千萬富翁了呀!
娘親!你閨女終於賺了一票大的。
娘親,您要財富自由了!
她緊張地心怦怦跳!
她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,這些東西我能占為己有嗎?
鄭果從小教育她,五講四美三熱愛,不是自己的東西,不能拿呀……
“怎麼辦?怎麼辦?”她對自己發出了靈魂拷問。
“什麼怎麼辦?”一個清亮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……
紀曉北驚得身子一顫,手裡的東西稀裡嘩啦掉在了地上。
“你,你想嚇死我呀!”紀曉北紅著臉怒道。
付季昌看了一眼散落的釵環頭麵首飾,還有些文書。
詢問地看向紀曉北。
紀曉北理不直氣不壯地說:“這些東西是胡子留下的,不管你是誰,這些東西都不能交公,村子被毀成這樣子,死了不少人,這些得用來補貼村民。”
在她的概念裡,這些不義之財是要上交國家,充斥國庫的。
可是朝廷上下不作為,搜刮民脂民膏。
豬頭縣令偽善貪婪,上交了也被他占為己有了。
所以她打算給村民分了,至於怎麼分,她就交給紀裡正了。
付季昌有些驚訝,他以為紀曉北要據為己有,沒想到她要分給村民。
付季昌溫柔看了她了一眼。
她蹲下身子,一臉不舍地把首飾撿起來,小心地放到了盒子裡。
付季昌心裡一喜:她竟然喜歡釵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