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布行一條街,去買布料!”紀曉北說。
石頭:終於可以乾正事兒了。
他把紀德才趕地飛快。
到了布行街頭,紀曉北對石頭說:“你去了解下布料的行情,看看咱常用的那幾種布料,現在什麼價格。”
石頭有些發怵地皺皺眉說:“姐,每次都是你來買,我不知道買哪一家的呀?”
“你先進去問問嘛,合適就買,不合適等我回來買。“
“姐,你去哪裡?”
“茅廁!我不回來,你就在這棵樹下等我!”
紀曉北說完,趕著紀德才就走了。
石頭:上個茅廁怎麼還帶著紀德才去呢。
嗯,一定是姐姐怕丟了東西。
他攥了攥拳頭,使勁朝自己的胸口擂了兩下,挺起胸膛進了一家布料鋪子。
紀曉北在腦子裡回憶著銀樓掌櫃給的路線圖。
七繞八拐,終於看到了他說的那幾個巷子。
從東往西數,到底是哪個呢?
“大娘,醉紅院在哪裡呀?”紀曉北問。
一臉褶子雀斑的大娘看了紀曉北一眼,撒腿就跑了。
紀曉北:……乾嘛,怕成這個樣子?
紀曉北瞪大了眼睛,走了好幾遍,都沒看到泰山石敢當的石頭。
這時候,走過來一個挑著糞筐的大爺,紀曉北趕緊迎上去問。
“大爺,醉紅院在哪個巷子裡?”
大爺白了紀曉北一眼,用手一指。
大爺挑著晃晃悠悠的兩筐糞走了,隻聽到他自言自語:“醉紅院啥時候,添了男妓了,天天去那挑糞,我怎麼不知道……”
紀曉北駕著紀德才就進了巷子。
巷子窄的很,紀德才走的小心翼翼。
門口停著好幾頂轎子,轎子邊上有幾個小廝在賭錢。
聽到嘚啵嘚啵地聲音,抬頭看到一頭毛驢進了巷子。
驢車上坐著一個大塊頭。
小廝都沒興趣玩牌了,好奇地看著紀曉北。
從來沒見過,駕著驢車來這地方的爺,今天真是稀奇。
紀曉北從車上下來,側著身體貼著牆站著,晃著驢鞭高聲問道:“小哥兒,饅頭媽媽在嗎?”
小廝們看她那架勢,往後退了兩步,又把自家的轎子往邊上靠了靠。
一個小童見狀跑了進去。
片刻之後,一個矯揉造作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哪位爺找我呀,怎麼不請進來呀!”
饅頭媽媽晃著水桶腰,擰著鼓漲漲的屁股蛋兒出來了。
小廝們都默不作聲盯著饅頭媽媽看。
饅頭媽媽朝小廝腰上擰了一把媚笑道:“爺在哪裡?”
小廝斯哈著朝紀曉北一指。
饅頭媽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手腳好像不會動彈了似的。
紀曉北如一尊大佛似的堵了半個巷子,冷漠地看著饅頭媽媽。
就是這個女人!
紀曉北身上的血突突突地往腦門子上衝,恨的牙根疼。
但她臉上冰冷如初。
“爺,爺您找我呀?我怎麼沒見過您?”
饅頭媽媽一臉疑惑。
“媽媽,貴人多忘事呀,我家主子過年那會兒剛來過,還是您接待的呢……”
“哎呦,原來是貴人來了,瞧我這記性,主子爺怎麼沒來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