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晚上星星月亮都鑽了出來,不算太黑。
石頭他們幾個還在興奮地討論,今天在車馬行看到的稀罕玩意。
紀曉北:男人湊到一起喜歡聊車,就像女人湊到一起喜歡聊化妝品一樣。
幾個男孩子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,時不時蹦起來,跳兩下,又用手擂一下新驢車。
氣的石頭直瞪眼,驢車可是自己家的,不能讓他們這麼糟踐。
帶篷子的驢車裡,林婆子和黃婆的呼嚕聲一唱一和,均勻而有節奏。
昨晚沒睡好,今天又走了一個時辰的路。
出來了好幾天了,一路顛簸,兩個老太太身子有些乏力。
紀曉北跨腿下了驢車。
她還要囑咐幾個小子,晚上要輪流值夜。
雖然他們都信誓旦旦地說,一定能護好紀曉北她們。
但,荒郊野外的,還是小心些為好。
見到紀曉北過來,幾個小子停了討論。
“姐,你不用管我們,你睡去就行!”石頭笑嗬嗬地說。
“前半夜,石頭、富貴和你們兩個值夜,後半夜海峽、杈子和富貴值夜,都機靈著點,萬一有動靜,就把大家叫醒,火折子給你們放到這裡了。”
紀曉北說著,把火折子放到了乾草邊上。
她讓他們準備了乾草,萬一有野獸侵襲,就點燃乾草。
紀曉北交代完之後,又上了驢車。
兩個老太太已經滾到同一邊去了,黃婆枕著林婆子的胳膊,睡的正香。
紀曉北爬上驢車,驢車輕輕一顫。
紀曉北:這該死的噸位!
林婆子伸手摸了摸黃婆的頭,閉著眼嘟囔:“北呀,睡吧哈,睡吧!”
紀曉北:“哎,知道了,娘,睡了!”
林婆子閉眼拍了拍黃婆的後背,又沉沉地睡去了。
路上這幾天,紀曉北不方便去空間裡。
看兩個老太太睡的死沉沉的,她啟動意識,打開了冷庫的門。
她臨出門的時候,寫信給鄭果了,說要去安州一趟,可能會有一段時間,不方便寫信。
她翻看鄭果給她的信,都是囑咐她路上小心的。
看完信,簡單回了幾句,說自己一切都好。
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,發現角落裡多了一把弓箭,一把大刀。
弓箭上,貼著一張紙條:
曉北,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用的上,我跟著你張叔叔去鄉下辦案的時候,遇到了一個鐵匠,我特意讓他給做的。
紀曉北:張叔叔,哪個張叔叔?
她迅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。
哦,是張宏警官!
鄭果和張宏相處的還行呀,都跟著一起去鄉下辦案了。
紀曉北拿起那把大刀,捏在手裡揮了兩下,這做工比搶的山匪的那批好多了。
說來可惜,她是帶著大刀來的,藏在驢車上。
付季昌臨走的時候,在驢車下弄了幾個凹槽,正好把刀嵌進去,以備不時之需。
紀曉北嘴角微微上挑,不得不說,付季昌這個人還是挺細心的。
林婆子想撮合他們兩個,紀曉北每次都是打馬虎眼,把話題給繞過去。
倒不是誰配不上誰的問題,是她自己根本不缺男人。
娃子都有了,而且還不知道娃子的爹是誰,以後娃子就是自己一個人的。
一想到這個,她心裡就美美的。
又不指著男人養活自己,她真的想不出要男人的意義何在。
自己心裡雖然這麼想,她還是希望鄭果能和張宏好好處下去。
她希望有人照顧鄭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