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林裡的土地不是很乾,比較容易挖,不一會兒就挖了一個大坑。
紀曉北看了一眼地上稀爛的野狼,胃裡又忍不住往上湧。
她捂住口鼻,把頭扭到了一邊,從空間裡拿出口罩,麵罩,手套把自己武裝了一番。
這才回過頭來拉野狼,一堆爛乎乎的皮肉連帶著地上的枯葉子,緩慢朝大坑邊上移動。
紀曉北兩隻手拉著野狼的前腿,扭著身子拉呀拉……
要是知道野狼這麼重,就不把坑挖在大樹下了,埋到哪都一樣呀!
她突然覺得手裡的野狼不那麼重了,就鉚足了勁兒,呼啦一下子把它拖到了大坑裡。
她拍了拍手,把口罩麵罩和手套扔到了坑裡,開始填坑。
她低著頭快速地用鐵鍬鏟土……
餘光之下,看到對麵有飛起的塵土……
她抬頭,吃驚地看到,一個黑乎乎,圓滾滾的小東西,搖晃著小尾巴,撅著屁股,使勁兒用後腿往坑裡撓土。
紀曉北……天呀!狼!
她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土堆上,伸手去摸空間裡的大刀。
對麵的小東西好像意識到了異常,停下後腿的動作,扭頭看向了紀曉北。
一雙濕漉漉黑溜溜的大眼睛,哀怨地看著紀曉北。
它轉過身來,嗓子裡發出了嗚咽低沉的聲音,像是在悲傷的哭泣。
紀曉北把刀放回到空間裡,摸著怦怦跳的心臟。
紀曉北盯著它看,長得和小狗差不多,身上沾著血跡和草屑,一塊一塊的貼在身上,顯得有些狼狽。
眼裡都是悲傷,沒有一絲殺氣。
紀曉北:這就是狼嗎?怎麼看著不凶狠,好像對自己也沒有敵意。
剛才遠處不時傳來了群狼的吼聲,不知道為什麼它沒有跟著走?
難道是被拋棄了?
小狼可憐巴巴地看著紀曉北,過了一會兒,就把兩條前腿放倒在地上,趴了下來,嗚嗚咽咽地叫著。
紀曉北心裡有些難受,可著玩意畢竟是狼呀,又不是個雞鴨狗兔的,能帶回去。
“你走吧,我真的帶不了你,你是屬於大自然的,回去吧!”
紀曉北一邊說,一邊朝它擺擺手。
小狼繼續嗚咽,眼裡還流了淚水,眼下的皮毛被衝出了一道溝壑。
紀曉北明顯感覺到肚子裡拱了拱,她忙用手撫摸肚皮安撫。
不知道怎麼的,紀曉北就覺得心裡酸酸的。
她在那個世界,隻有鄭果一個親人,她無法想象,她失去鄭果後,會是什麼樣子。
應該會像小狼一樣孤獨無助吧!
她心裡動了動,雙臂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。
就在那一刻,肚子裡的小東西神奇般的安靜了下來。
紀曉北:……
小狼顫顫巍巍地站起身,蹭到紀曉北的臂彎裡,溫順地坐了下來,仰頭看向紀曉北。
紀曉北又打量了它好幾眼,竟分不清它是小狼還是小狗了!
她輕撫上它的頭:“我就當你是條狗了,我儘力保護好你,但你不能傷害我的家人!”
小狼好像聽懂了似的,含淚點點頭,又嗚咽幾聲。
“先把你爹或者你娘埋了吧!”紀曉北摸著它粗糲雜亂的毛說。
小狼順從地站起來,朝紀曉北呲了呲牙,露出了並不太尖利的白牙。
紀曉北繼續填坑,小狼在對麵幫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