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麵的小丫鬟捧著藥的,捧著水的,健步如飛。
紀曉北:……
“老太太,老……您慢一點……”張嬤嬤在後麵喘著粗氣追著喊。
紀曉北走上前去,扶住老太太:“阿婆,您慢些!”
老夫人緊緊拉住紀曉北的胳膊:“女壯士,您是何方人士,怎麼來了我們這明義巷?”
紀曉北語氣溫和地說:“阿婆,我是紀曉北,現在住在這裡。”
“閨女,瞧你這一身的肉疙瘩,真不輸男子,一看就是個武藝高強的人,你師承哪位,名將?”
紀曉北:我,師承,師承鄭果。
她嘿嘿一笑說:“阿婆,我爹是個當兵的,我小時候愛看他舞刀弄槍,偷偷學的……”
老太太更驚奇了,抓著紀曉北的胳膊說:“天呀,那你爹在哪裡當兵,和我家夫君付潤高是不是在一起?”
張嬤嬤見老太太又胡言亂語了,慌忙扶住她,抱歉地對紀曉北說:“紀姑娘,我家老夫人……”
老太太見張嬤嬤打斷了她說話,不悅地訓斥道:“張嬤嬤,退下!”
嚇得張嬤嬤一哆嗦,她覺得老太太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,語氣冷厲威嚴的嚇人。
紀曉北也覺得老太太有些神神叨叨的,隱約感覺她精神不是很好。
但,看老太太一臉真誠和坦率……
紀曉北笑了笑說:“老太太,咱找個地方坐下說話好嗎?您先喝點水,咱慢慢說。”
張嬤嬤感激地看了紀曉北一眼。
紀曉北扶著老太太回了自己的院子裡。
男人們都圍著學生頭張一元,問東問西。
張一元紅著眼睛,大氣地說:
“沒啥,今天受教了紀家刀法,也算是開了眼了,死而無憾,在下佩服。”
林婆子給老太太拿了凳子,讓她們坐下,趕緊跑出來,安慰張一元。
張一元紅著臉,紅著眼,紅著鼻頭,像是個被煮熟的大蝦,還滾了一身的土。
那樣子,實在是狼狽的不行。
林婆子心裡過意不去:這可怎麼好呀,縣令大人派來的人,被曉北打成這個樣子,縣令大人要是知道了,會不會把曉北抓起來。
天呀,這可怎麼好。
“元兒呀,曉北不是故意的,你原諒她吧,彆在縣令大人麵前告她,嬸子求你了!”
林婆子腿都軟了,哀求著說。
石頭他們看著被削了頭發的張一元,心裡也怕的很,剛才要不是姐姐收手快,張一元的頭就落了地。
他從恐懼中恢複過來,也湊上來說:
“張大哥,縣令要是問起來,誰給你削的發,你就說是我,要抓就抓我,我不怕坐牢的,我姐畢竟是個女的,不方便坐牢!”
張一元吸了吸鼻子,朝石頭胸口錘了一拳,說道:
“你小子,我要是被你削成這樣,我就地找個大樹撞死……領教了你家的功夫,我張一元死而無憾。”
石頭喜極而泣:“張大哥,您不怨我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