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曉北一過去,兩個婆子都被擠到後麵去了。
“北呀,看到啥了?”黃婆急的直捶胸口。
紀曉北縮回了脖子,悻悻地說:“啥都沒看到,就看到了八隻馬腿……你們兩個看吧!”
騎馬的人已經進了院子,隻留下兩匹馬在門口。
吃晚飯的時候,海峽回來了,他已經通過書院的考核了,明天就可以去書院讀書了。
他在屋裡收拾東西。
兩個婆子在屋裡點著燈做棉衣。
紀曉北照例帶著紀德豔去遛彎。
出了門,西邊巷子裡那兩匹馬還在呢,她不禁朝那邊多看了兩眼。
老太太也是個可憐的,隻有病了,才能見到孫子。
溜達了兩圈,她聽到隔壁院子裡有說話的聲音,為了避嫌,她緊走幾步,進了家門。
回屋去吃炒黃豆了。
付季昌和黑塔翻身上馬,準備回府衙。
正式上任以後,他一直在查看安州府的戶籍稅收的案牘,賬目混亂不堪,讓他頭疼不已。
阿黃去府衙尋他的時候,他剛從西郊回來。
西郊衛所出現了官兵擾民事件,雙方發生了衝突,影響有些惡劣。
雖說安州的西郊衛所不受安州府管轄,但是付季昌是皇上欽點的通判,這事發生在安州地界,西郊衛所還是要請府衙的人出麵的。
而且西郊衛所的指揮使是付季昌的老朋友賀野。
梁知州得到消息之後,第一時間報給了付季昌,這事還是付季昌出麵處理比較好。
於是付季昌從一堆資料中抽出身,匆匆去了西郊。
處理完西郊的事兒,剛到府衙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,阿黃就來了。
匆匆趕回來之後,府醫正給老太太把脈,說是受了風寒,沒什麼大礙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
見老太太沒事兒,他也放心了。
這一陣子,付季昌累得聲音都變了,人也瘦了一圈,眼睛裡都是紅血絲。
他和黑塔剛要走,阿黃出來了。
“公子!”阿黃淒然叫了一聲。
“黃叔,有事嗎?”付季昌聲音暗啞地問。
“公子,張嬤嬤說,老夫人時常念叨您,讓您有時間多回來看看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了!還有事嗎?”付季昌見阿黃吞吞吐吐地。
“沒有了,就是您多回來就好了,您不在,家裡……家裡都挺好……”
阿黃神色黯淡地說。
“有桂夫人照顧老夫人,你放心吧!有什麼事,直接去府衙找我,這個牌子你拿著……”
付季昌從腰間摘下一個木牌遞到阿黃手裡。
“黃叔,我剛到安州府衙,一切還沒理順,家裡的事您和張嬤嬤多操心些……”
“公子,您放心吧!”
付季昌勒住馬韁繩,和黑塔一前一後朝北巷去了。
躲在玉蘭院後門的二頭,從門縫裡看著兩匹馬飛奔而去。
紀曉北翹著腳在屋裡聽著馬蹄聲漸漸遠去。
紀曉北:老太太孫子上啥班呀?比社畜的九九六還要辛苦!
不容易呀!
紀曉北上次在南郊市場買了那麼多的豆子,林婆子就炒了給紀曉北當零嘴吃。
這玩意酥酥脆脆的很好吃。
吃多了,就想喝水,喝多了水就要上茅廁。
紀曉北已經跑了三趟茅廁了。
她蹲在茅廁裡,聽到有人在北巷裡說話。
聽不清,好像是一男一女正壓低了聲音吵架。
紀曉北提上褲子就去了門口。
這可怕的好奇心!
借著月光,她看到了玉蘭院門口一高一矮兩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