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三奶瘸著腿,一拍巴掌哈哈大笑起來:“孩子,你姐在哪裡?怎麼還不回來。”
小桌子還處於懵逼狀態,剛才被石頭打的不輕,腦瓜子嗡嗡嗡響。
“我知道也不告訴你們,你們……你們是乾什麼的?”
小桌子揉著生疼的脖頸,怒聲喊。
石頭看他那樣子就生氣,呸呸呸呸!
幾個女人擁著小桌子到了一邊。
片刻之後,那邊發出了哈哈哈大笑聲。
“孩子,快帶我們去找她吧!”宋嬸子頓時渾身充滿了力量。
小桌子帶她們直接去了正果手工作坊。
一夥兒人浩浩蕩蕩地從胡同裡出去,地上孤零零地留著個桌子,還有沒有動的茶水點心。
梁玉搖和丹鳳的馬車走在最後麵,經過玉蘭院的時候,丹鳳厭惡地瞪了大門幾眼。
藍靛在院子裡,氣的直咬牙。
桂夫人笑笑說:“一群泥腿子,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呀!去找人跟著,看他們去了哪裡!”
……
紀曉北上午給付季昌進行了肌肉注射,還好,一天沒什麼反應。
她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。
中午和晚上的飯都是她喂給付季昌的。
黑塔那該死的東西,把飯送到屋裡來,屁催著似的跑了。
紀曉北喊都喊不住。
以前飯好了,黑塔都急哄哄地進屋給主子喂。
這是怎麼了,突然不積極了,看到主子要嘎,下人都不積極了。
哼!我不會讓他死的,等他好了扒了你小子的皮。
還好付季昌比較配合,喂飯也不是那麼費事,他隻是很虛弱,虛弱的連眼睛都懶的睜。
紀曉北把被子往上給他拉了拉,起身準備去找黑塔。
這麼晚了,這死孩子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。
哎呦哎呦,明天還要扒他的褻衣給他打針,這個差使她不想乾了。
她不想再看一遍他的身體了。
今天上午由於緊張,眼神所到之處就在紮針的那一小片,輕車熟路之後,自已會不會掃視其他地方,這個可真不好說。
她意猶未儘地看了看付季昌英俊的麵頰,罵道:老娘的眼睛一世情清白,都讓你毀了……
老娘也不要你負責,等你好了,多給我點金子銀子就好了。
紀曉北拉開門,忽的看到兩個身影,快速飛奔到廂房去了。
紀曉北納悶,黃婆和娘的腿腳愈加的虎虎生風了。
她抬腿也去了廂房。
林婆子和黃婆正氣喘籲籲地撫著胸口,坐在炕上。
黑塔低著頭擺弄自已的手指頭,努力降低自已的存在感。
連風頭頂上紮著兩根銀針,像個天線寶寶似的,瞪著茫然又無知的大眼睛,看看乾娘又看看林婆子,又看看黑塔。
心裡納悶:她們兩個不是說去看看付公子嗎,竟被個耗子嚇回來了。
他把目光落到紀曉北身上,開口問:“紀姑娘,您用一天的時間把付公子的毒給解了?”
紀曉北:“解了,但沒完全解,你彆問了,問了你也不懂!”
連風搖著腦袋,頭上的兩根天線,不,銀針晃來晃去,一陣正經地說:“我怎麼不懂,你彆忘了,毒可是我製出來的!”
黃婆啪的一聲,打了他後腦勺一下罵道:“要不是你,小幺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,你是想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