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曉北答應一聲說:“娘,我去看看,您自己轉轉!看看我想的合不合理?”
紀曉北走了以後,林婆子的雙腿發虛,趕緊靠到了牆上。
這個,很合理,她一點意見也沒有。
她靠在牆上,用一刻鐘的功夫把自己給說服了。
總之就是一句話:聽大閨女的,準沒錯。
她捏了捏拳頭:我還是,我還是回去看孩子吧,隻要看到這個胡同,腿就發軟。
紀曉北好奇,娘剛來了,怎麼就要走。
算了,總歸兩個孩子是她的心頭肉。
紡織作坊這邊如火如荼地改造著。
鄭大福銀樓處於收尾階段了。
府衙後院付季昌住的院子後麵有個小假山,上麵一個涼亭。
付季昌隻要回到府衙了,必然去涼亭裡。
須臾很納悶:這天兒有那麼熱嗎?
主子有必要去那麼高的涼亭裡乘涼嗎?
也應該不是乘涼,主子每次上去,他都要給主子準備一條毛毯的。
可能,高處不勝寒,頭腦更清醒吧。
主子這一段確實挺難的,鹽鐵司的案子還沒結,又被指派回安州維穩。
真是糟心,還是讓他好好地獨處一下吧。
須臾緊了緊身上的夾襖,繼續等在假山下麵。
付季昌身上披著毛毯,看著對麵剛剛掛上牌子的鄭大福銀樓,心裡想:走遍各地,銀樓都叫什麼金,什麼銀的,就不知道為何紀曉北這銀樓叫鄭大福。
不過叫順嘴了也不難聽。
正果手工作坊,正果紡織作坊,正果莊園,鄭大福銀樓。
她來安州不到一年的功夫,竟然置下了這麼多的鋪子,接觸了這麼多日子,卻沒見過她的上家。
她是怎麼把貨賣出去的?她能拿出那些稀奇古怪地東西,給自己解毒……
付季昌嘴角挑挑,不想深想了,不知道為何,他心底有些恐懼,生怕有一天她會突然地消失。
他打了個寒顫,有點不敢想下去了。
付季昌已經和嬌嬌說了,隻要紀曉北不問自己的身份,就不要告訴她。
沒想到,紀曉北真的不問。
不知道也好,自己現在身上背負著鹽鐵司的案子,這個案子不簡單,如果查個水落石出的話,一定會在朝廷內掀起軒然大波。
自己到時候身不由己,處於旋渦裡,說不定會自身難保。
聖上的臉陰晴不定,伴君如伴虎。
他以前征戰沙場隻有一個想法,就是忠於聖上,報效朝廷,保一方之土,讓百姓安居樂業。
如今保護百姓的想法不變,可他不想四處奔波了。
寧願多一些時間留在祖母身邊。
留在兩個孩子身邊。
祖母年紀大了,精神時好時壞,人老了,說不定哪天就見不到了。
孩子長得很快,每見他們一次,他都會懊悔不已,希望能多停留一刻,每次離開的時候,他都會努力記住兩個孩子的笑臉。
想到這裡他有些心疼。
有時候,他真想把荷包拿給紀曉北看,那次的事兒,就是他做的,他願意負責。
可這話又怎麼說得出口。
她一個女子頂著壓力,懷孕生產,受了那麼大的苦……
付季昌摩挲著手裡的荷包,陷入了沉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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