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越來越熱了,府衙後院付季昌的屋子裡放了三盆冰,他都覺得後背呼呼地冒汗。
須臾和永恒敲門進來。
“主子,大理寺那邊的仵作剛剛完成屍檢,提取了黑衣人身體裡的毒,其他的暫時沒有進展!“
須臾一邊說,一邊暗中觀察付季昌的臉色。
付季昌把大理寺的酒釀飯袋罵了個狗血淋頭,氣呼呼地站起身,出了院子。
門口隻有他騎回來的黑塔的馬。
“他媽的,十萬兩就那麼死了……”
付季昌罵了一句,飛身上了黑塔的馬,從後門出了府衙。
他直接去了明義巷。
紀曉北門前,小白駒和馬德彪頭抵著頭,呼哧呼哧地互相噴著粗氣。
聽到動靜,一馬一驢抬起了頭。
小白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。
畢竟那十萬兩,是追它跑死了……
馬德彪呸,我能值十二萬兩!
紀曉北的院子裡靜悄悄的,彩霞在院裡洗衣服。
付季昌進去,聽說孩子們都在睡覺,紀曉北去了南城,他也沒有進屋。
“彩霞,我借用一下馬德彪,黑塔的馬留下,你和林嬸子說一下!”付季昌說。
……
付季昌解開馬德彪的韁繩。
雖然馬德彪心裡不願意,但還是依依不舍地和小白駒告彆,跟著付季昌出了巷子裡。
付季昌騎上馬德彪,馬德彪揚起蹄子跑的飛快。
付季昌比那十萬兩一點都不次。
馬德彪兒女情長抵不過好男兒豪情萬丈
意氣風發馬德彪,鮮衣怒馬似錦華!
好男兒誌在四方!
付季昌也覺得格外的順手,騎著馬德彪,就像騎著一位老朋友,不,就像麵對一位老朋友。
一人一馬朝南城奔騰而去。
到了賀野院子門前,紀德才看到馬德彪來了,心花怒放。
雖然已經習慣了小白駒的存在,但哪個母驢不希望公驢多看自己幾眼。
付季昌下了驢,進了院子。
留下兩頭驢耳鬢廝磨。
黃婆在院子翻曬藥材,見付季昌進來,站起來說“小幺呀,曉北也在,正要派人去找你過來呢?”
“哦,是連公子提取的毒藥……”
他邊說著,邊朝屋裡去了。
“付公子,這毒藥非同小可,我應該是見過的!”
連風的臉色有些不太好。
紀曉北說“你們先聊著,我去幫黃婆收藥材。”
紀曉北說完就出了門,把門給他們關緊。
方才連風已經和紀曉北說過了,這毒藥和北境胡人用的斷魂散很相似。
如果連風說的是真的,那豈不是有人通敵叛國?
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翻著草藥。
蒙麵黑衣人的目的是想阻止安州安置流民,煽動流民鬨事,擾亂大北朝的公共秩序?
還是內部官員聯合胡人瓦解大北朝內部,趁機進犯大北朝?
紀曉北對國家政治大事從來不關心,天如果要變,她一個小小的子民能做什麼呢?
不過,如果胡人想對付的是小腰子,這事似乎就和她有些關係。
她擔心地看了屋裡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