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季昌噗……
黑塔又讓嬤嬤重新燒了熱水,付季昌大早上沐了個浴。
紀曉北吃飽以後,大搖大擺地出了院子。
付季昌收拾完以後,發現紀曉北已經騎著小白駒出了門。
付季昌氣的牙根疼。
他騎著馬德彪,飛快地出了巷子。
馬德彪一邊跑一邊埋怨都怪半個主子磨蹭,要是能早走,就能和小白駒一路了。
白生生錯過一個同行的大好機會。
付季昌雙腿夾緊馬德彪,手上的韁繩不禁用了些力氣你以為我願意的,不是洗澡了嗎?
馬德彪被拉的頭都歪了,它長嘶一聲比我還能偷窺,哼,這次是一盆水,下次指不定是什麼了?
付季昌手上更用力了些。
馬德彪跑的一肚子氣頭都被你勒歪了,你偷窺被潑,管我屁事……
付季昌咬著牙,馬德彪也咬著牙瞪著眼,一路狂飆。
它希望能追上小白駒。
付季昌希望能偶遇紀曉北。
一人一驢跑的飛快。
紀德才駕著車,紀曉北和嬌嬌坐在車上,小白駒在一邊噠噠噠不緊不慢地跟著。
這是它第一次和紀德才單獨出行。
紀德才看著風韻十足的小白駒,心裡不服氣,馬德彪來了安州,看上了小白駒。
還跟小白駒有了小騾。
要說不在意吧,這一年多來,也生了不少的氣。
但能怎麼辦呢,生米煮成了熟飯,還好馬德彪沒有再出去找,也算鐘情吧。
紀德才在安州生活久了,也習慣了。
安州的有錢人,哪個沒有三妻四妾的,外麵還有不明不白的。
男人和公驢都一個德行。
要是這麼看,馬德彪比那些臭男人正經多了。
想著,她看小白駒的眼神不由地溫和了許多。
小白駒很有眼力架,它跑的不緊不慢,紀德才剛剛能跟的上,又不至於太費力。
它就是喜歡馬德彪,即使它有紀德才和小財,它也不在意。
喜歡一隻驢或許沒有理由。
現在它有了小騾,生活也算安穩,馬德彪也沒有出去留情,它也很滿足。
它衝紀德才抻了抻嘴角,噗噗噗……
紀德才衝它眨眨眼,噗噗噗……
一驢一馬,相視一笑,噠噠噠朝前跑去……
紀曉北把付季昌爬牆頭被潑的事給嬌嬌說了。
嬌嬌笑的肚子都疼了。
“姐,你要是覺得付季昌差不多,就湊合了吧,你想找第二個付季昌,找不到了,皇上麵前的紅人,能文能武又有才,對孩子們又好,最重要的是他是孩子們的父親……”
嬌嬌止住笑對紀曉北說。
紀曉北認真地看著嬌嬌的眼睛說“付季昌是不錯,可你知道,我不想讓人管著,姐這性子自由慣了,身邊有個男人,指手畫腳的,我會很難受。”
其實紀曉北不想答應付季昌,不隻是因為這個。
在她心裡,鄭果對她的影響根深蒂固。
她從小覺得父親拋棄了母親,鄭果一個人靠著一雙拳養活了自己。
鄭果說,女人誰都不能靠,隻能靠自己。
不管是在上一個世界,還是在這個世界,她唯一靠的人是自己,還有鄭果。
她始終過不了心理這一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