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朗寧就離開了。
紀曉北心裡莫名的不安穩,覺都睡不好了。
睡不著覺,就下去打拳,呼呼的風聲,震得大地都在顫抖。
朗寧走了三天了,一點消息也沒有。
紀曉北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姐,你彆急,付大人和賀野都有功夫在身的,再說了,朗寧也去了,黑塔也在,能有什麼事兒呀,魯掌櫃也說了,那邊亂地很,說不定就被什麼事兒給絆住了呢……”
嬌嬌笑著寬慰紀曉北。
紀曉北眉頭舒展了些,笑著說“他們幾個說不定正在喝酒,咱們瞎操心個啥……”
現在隻有耐心等待消息。
她是嬌嬌他們的主心骨,自己不能亂。
這麼待著也心煩,還是要忙些什麼才好。
跟著來屯田的那些人,有吃有喝,住的也滿意,在這待一天,有一天的工錢,多好的事。
紀曉北突然想到好久沒有鄭果的消息了。
也不知道,她和張宏叔去哪裡浪漫去了。
哎!
冷庫裡的食物少了,她都沒有再添。
她給鄭果留了紙條,她也沒回。
她單獨把果果叫到一邊,悄聲問“你最近去姥姥那裡了嗎?”
果果使勁搖頭,眼神卻躲閃著。
“沒,娘說不讓去,果果就……就去了一點點……”
小姑娘歪著頭,掐著小手指忐忑地說。
紀曉北看她可愛的模樣,把她攬進懷裡。
“娘,不是要責怪你,娘是想問問,你姥姥在不在家呀?娘給她留了紙條,她都沒有回。”
紀曉北問。
果果正色說“果果也沒有見到姥姥,不過姥姥買的玩具都在呢,我每次去了,自己玩會兒玩具就出來了……”
紀曉北更納悶了,怎麼回事兒?
鄭果平日裡要出門的時候,都會留紙條的呀。
冷庫裡的布料原封不動地放著,一點都沒有賣。
紀曉北心裡咯噔一下。
前一陣子孩子病了,都沒顧得上鄭果那邊。
紀曉北輕聲在果果耳邊說了幾句。
果果一閃身不見了。
紀曉北看了看空空的懷裡,有些失神。
過了一會兒,果果又站在了她的麵前。
“娘親,娘親,姥姥回來了,姥姥病了……”果果焦急地說。
“啊……什麼病呀?”
果果懵懂地搖搖頭,一閃身又不見了。
紀曉北我還沒說完呢,這孩子……
過了好一會兒,果果拿著一張紙交給了紀曉北,神情焦急地說“娘親,我要去陪姥姥了……”
說完,又不見了。
紀曉北……
紀曉北急忙打開紙條,一看就是鄭果的筆跡。
說是去醫院做了個心臟小手術,手術很成功,現在已經沒事兒了,好好養著就行了,有張宏照顧她,讓紀曉北放心。
紀曉北拍了一下在的腦子,大意了。
鄭果一向身體好得很,一拳能打死一隻老虎般威猛,怎麼會突然生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