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公子呀……”老管家聲音都顫抖了。
“您不能讓他們住到家裡呀,咱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呀,萬一他們和西蠻人勾結,咱家可是刺史府呀,連累了老爺……”
老管家苦口婆心地勸。
張權哈哈一笑說“張叔,您放心吧,他們不是壞人……”
壞人又沒有在腦門上寫著。
他就不明白了,大公子哪裡來的勇氣,這麼迷之自信?
他恨不得現場撅死過去。
“張叔,您讓咱家府醫先給那公子看看!”
張權撂下一句話,轉身追著紀曉北他們進了院子裡。
老管家跺了跺腳,緊跟著跑了進去。
紀曉北扶著付季昌進了府。
三進的院子,不大。
小橋下的水乾了,山上的草還沒有長出來。
不過能看出來,這個小院子曾經很有情調。
主人一定是個有文化的人。
下人們見到大少爺回來了,都紛紛停住手裡的活,彎腰鞠躬地問好。
張權略微一點頭對跟在身後,冒著汗的老管家說“張叔,您看把他們安排在哪裡合適呀?”
老管家一路小跑著把他們引到一處偏院。
很偏的一個小院子裡,離著主宅很遠。
萬一要是出事了,主院的人還能跑掉。
紀曉北對小偏院很滿意,謝過老管家,又謝過張權。
她雖然覺得貿然住到彆人家不好,但她還是來了。
現在臨時去找院子來不及了,付季昌需要休養,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。
先住到張家是最佳選擇。
付季昌一切聽紀曉北的。
“你們好好休息,我讓人送些熱水,茶點過來!”張權說。
“張公子,實在是打擾了,以後紀曉北一定重謝您!”
紀曉北很感激這個男人。
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,就覺得這個人不是壞人,眼裡似乎有一種俠肝義膽的仗義。
她看人一向很準。
“原來是紀姑娘,在下張權!”
張權微微頷首,眼裡的放浪不羈隱去,像個書香典雅的公子。
“在下紀曉北,從京城來,他是,他是……”紀曉北不知道怎麼介紹付季昌。
她不想暴露他的身份。
“我是她夫君!”付季昌睜開眼,說出了在嘴裡轉了許久的一句話。
張權嗬嗬一笑朝付季昌拱拱手。
轉身離開了。
付季昌悄悄看向紀曉北。
她神色坦然,沒有不高興地神色,他這才放下心來。
不一會兒,張府的府醫過來了,給付季昌看過之後,換了藥,夾著藥箱子走了出去。
紀曉北忙跟著出去了。
府醫一臉凝重地說“他中的這種毒叫玉春攝魄毒,隻有西蠻的人能解,不解毒傷口就長不好,還會影響其他方麵。”
紀曉北心裡一驚果然!
她心裡就猜測,一定是不好解的毒。
她想起了房青。
房青與西蠻人對戰多年,一定了解這種毒。
老管家剛才過來說,從後門出入方便些,府裡好多的丫鬟婆子,怕不是很方便。
紀曉北自然懂他的意思。
人家有疑慮很正常,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