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個一飛鏢,不偏不倚地插在她的脖子上。
嬤嬤哼都沒有哼,就倒在了地上。
掩在一棵柏樹後的黑衣轉身離開了。
躲在牆角巨大鬆樹下的紀曉北驚了一下子,這個黑衣人動作之快,讓人咋舌。
她剛才從院裡出來的時候,貌似聽到有腳步聲,那聲音極輕極輕的,她有些不確定是不是有人,就躲在鬆樹下。
還沒有反應過來,一隻飛鏢就飛了過來。
從她身旁的鬆樹頂上飛過,隨後就聽到了噗通有東西倒地的聲音。
她看向門口,卻見剛才那嬤嬤躺在了地上。
過了一會兒,紀曉北確實周圍沒有人了,這才走出來,嬤嬤的小包袱散了,從裡麵露出幾個玉佩,和房枝影給自己的那個一樣。
紀曉北皺皺眉,覺得有些蹊蹺。
她拉了拉嬤嬤的袖子,把她翻了過來,她露出的手心裡刻著個黑色的東西。
黑蓮!
紀曉北又是一驚。
上次她去房府衙的時候,這個嬤嬤就在房姑娘身邊伺候,難道她被黑蓮神教的人給收了?
來不及多想,她要趕快找到房枝影。
小姑娘有危險。
紀曉北順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。
善緣寺後麵是一座小山,那邊的樹木在不停地晃動,還有淩亂的腳步聲。
紀曉北朝後山去了,淅淅索索聽到一陣嘈雜聲。
那有聲音漸漸消失了。
跑了一會兒,紀曉北猛然發現,似乎是有人故意引著自己去那邊的。
她腳步慢下來。
這時候,從樹林裡衝出來一個男人,五大三粗,穿著一身的錦袍,見到紀曉北愣了一神說“姑娘,有人劫持了一位姑娘……”
紀曉北脫口而出“張權?”
那人的大頭搖的噗噗作響“張權是我哥,我是張虎……”
說完,他就又往林子深處走了。
“哎,你等等……”紀曉北叫住他。
自稱張虎的這個人,和張權真的太像了,應該就是張權的親弟弟。
他有些武功,但比剛才殺死嬤嬤的那個黑衣人比,差遠了。
“我也在找那個被劫持的姑娘,一起吧!”
紀曉北說。
張虎一聽,又見紀曉北是個姑娘,就問“也行,你一個姑娘家的,跑到這僻靜地方來,膽子真大!”
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會,張虎才發現,膽大的姑娘有些真本事在的。
走路如風,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跟不上呢。
紀曉北走在前麵,突然聽到前麵有異響,停下腳步。
張虎在後麵擦著汗,低頭往這邊衝,差點撞到紀曉北身上。
紀曉北瞪了他一眼……
張虎自動往後退了幾步,站定腳步,不解地看著紀曉北。
“有人……”紀曉北壓低聲音說。
這時候,不遠處又響起了腳步聲。
紀曉北想都沒想,抬腿就跟上了去。
“姑,姑娘……等我一哈……”
“你快回去,越往裡走,越危險……”紀曉北壓低聲音,冷厲地說。
“不行呀,你認識我哥,就相當於認識我,我怎麼能看著你冒險呢……”
紀曉北……
什麼歪門邪理。
不過,這個男人跟著真是個累贅,包袱!
她運足了氣,雙腿用力蹬地,躥起了身攀上了一棵樹,居高臨下觀察下麵的動靜。
一個黑衣人背著個女人,另一個黑衣人不停地朝後麵看著。
兩個人跑的並不快,猶猶豫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