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果和正正站在門口,揚起臉朝高處望著。
他們第一次見這種高門大戶,高高的門樓上掛著大大的匾額,在大紅燈籠的照射下閃著高貴的光。
“小公子,姑娘快隨老奴進去,臥房都給你們收拾好了,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李嬤嬤笑吟吟地看著兩個孩子。
這眉眼,這表情和主子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。
兩個孩子跟著嬤嬤走了。
兩個人好幾個月不見麵,氣氛有些尷尬。
紀曉北一副淡漠的表情,付季昌心裡有些拿不準她是什麼意思。
從掖縣離彆地時候,還一往情深的樣子,怎麼突然畫風變了呢。
難道是不滿自己把她們帶到付府來了?
自己不是想讓他們歇歇腳嗎?
再說了,付府以後就是她的家呀。
回到自己的家,這有什麼不對嗎?
“餓了吧?”付季昌沒話找話地問。
“不餓,在路上吃了一碗炒河粉,不餓了!”紀曉北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一路上自我勸說了好久,不要在意那些。
路上果果吵著要吃炒河粉,她帶果果在北城的一家河粉店裡吃了一碗。
在河粉店裡,她聽說,付大人有功,皇上賞賜了黃金萬兩,還賞賜了兩個女人。
紀曉北湊過去問,是哪個付大人?
婦人白了她一眼說,還有哪個付大人,皇上的重臣裡隻有一個姓付的。
紀曉北有些沒有反應過來,又問,送女人乾啥?
婦人哈哈大笑說,乾啥?你說男人要女人乾啥?
……
吃完河粉後,紀曉北心裡的心裡就沒平靜過。
皇上賞賜他女人,他就要了?
以後他妻妾成群,生下一大堆孩子,果果和正正怎麼辦?
虧自己還對他一片傾心。
她腦子裡亂死了,不知道什麼時候,自己就開始為這些兒女情長所羈絆了。
一路上,她看身邊的男人越發地不順眼起來。
索性扭過頭不去看他。
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,怪不得鄭果不那麼多年都不相信男人。
“你是不是想家了?”付季昌的話把紀曉北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付季昌見她擰著眉頭,眼裡還有些許憤怒,忙又接著說
“明天一早就回去,老太太也知道你回來,提早預備著呢……本來是想請老太太過來等你的……”
“行了,先去吃飯吧!”紀曉北打斷了他的話,抬腿就往裡走了。
付府很大,亭台樓閣,小橋流水,遠處還有一座小假山,紀曉北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來,低頭往裡走。
紀曉北被一個丫鬟帶著去了一間臥房。
屋裡點著根紅燭,床上鋪著錦被,梳妝台上擺滿了首飾。
打開床邊的箱籠,一摞摞的都是衣服。
小丫鬟已經把洗臉用的水送了來。
“姑娘,我是碧翠,是您的丫鬟,您儘管吩咐我。”小姑娘畢恭畢敬地說。
“這是誰的?”紀曉北皺眉問。
“都是姑娘您的,付大人,您要是不喜歡,就讓奴婢去換另外一箱籠來!”碧翠忐忑地看著紀曉北的臉。
“他準備了多少箱籠?”紀曉北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