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不了,昨夜我家人被他們打的都站不起來了,在炕上躺著呢!”紀曉北快步走了出來。
她不能讓石頭去,玉搖身子不好,在聽到石頭被抓起來,恐怕會更不好了。
“就是她,她是紀家的大閨女,心狠手辣,昨夜我三弟就是她打的。”
牛老大指著紀曉北喊道。
當他碰上紀曉北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躲到了王捕頭的身後。
“走,都跟我走,有話去衙門說!”
王捕頭氣惱地說。
“昨夜就我一個人沒受傷,其餘的都傷的很重,是都要抬到衙門裡去嗎?”
紀曉北挑挑眉問。
王捕頭大喊一聲“你們兩個現在跟我走!”
“正果鋪子是我紀曉北的,衙門裡登記的也是我的名字,鋪子出了事,我一個人去就行了,我跟你們走!”
紀曉北說著,推開巡捕的刀,就往外走。
“姐,姐,我去……”
石頭跳著腳喊。
“回去,照顧好家裡!”紀曉北回頭訓斥道。
石頭裡眼看著紀曉北被巡捕的人帶走了。
宋嬸子她們都在屋裡,急得團團轉。
紀曉北出去的時候說過了,不許她們出去,誰要是出去了,就辭掉她。
石頭急的頭上冒汗。
昨夜裡,黑塔擔心付季昌,連夜趕了回去。
在安州待了這麼長時間,石頭才發現,自己除了認識幾個商賈,基本不認識衙門的人。
他懊惱地抱著頭,蹲在了地上。
……
去府衙的路上,紀曉北東看西看的,幾個月不在,安州街上新添了不少的鋪子。
路過陶然居,她還站住看了幾眼。
真想吃陶然居的烤鴨。
陶然居的秦掌櫃在樓上喝茶,觀賞著外麵的風景。
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這個不是,主子心儀的那個紀曉北姑娘嗎?
再看她身後,竟然跟著幾個巡捕房的人,個個目露凶相,時不時地用刀指紀曉北。
她,她這是犯了什麼事呀,怎麼被巡捕房的給抓了。
他慌忙跑下樓。
“王捕頭,幾位爺,這是執行公務呀,好久不來咱們陶然居吃飯了,最近新添了幾道菜,官爺有空來嘗嘗呀!”
秦掌櫃攔住了為首的那個巡捕。
王捕頭臉色稍微好看一些說“行,改天,今有事。”
說話間視線始終沒離開紀曉北。
這人被抓了,怎麼還跟散步似的,他真怕這女人給跑了。
“好嘞,王捕頭,前麵那位姑娘犯了什麼事呀?怎麼抓個女人!”秦掌櫃故作驚訝地問。
“打架,把南城牛家老三給打死了!”
王捕頭說了幾句話,匆匆走了。
秦掌櫃驚了一下,打死了,把人給打死了。
老天爺,女人還能把個大男人給打死。
心裡琢磨著怎麼把這事兒報給自家主子。
主子去京城後,很少來安州了,今年他一次也沒見過主子。
……
紀曉北跟著到了府衙。
牛家婆媳兩個,牛老頭和兩個兒子規規矩矩跪在下麵。
紀曉北看了一眼上麵的人,她不認識這個知府。
“我是安州府衙林推官,在下何人!為何不跪?”
林推官神色肅穆十分威嚴。
“民女紀曉北!正果鋪子的東家。”紀曉北站直了身子。
“還不跪下!”門口守著的衙役把棍子戳的咚咚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