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衙不管飯,我去陶然居買的,昨夜忙活了一宿,好好吃一頓,然後去補覺!”
紀曉北招呼曉花把食盒提到屋裡去。
“不是,曉北呀,你給娘說說是怎麼回事?”林婆子聽的一臉懵逼。
石頭和梁玉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都說林推官審案子不偏向百姓的,怎麼這次……
紀曉北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。
兩天以後,紡織一條街上的人都聽說了,牛家人隻被罰了些錢,沒有被判刑,就因為他家侄子在京城做官。
紀曉北和梁玉搖心裡清楚。
府衙懲罰他也就是打個板子,罰些錢了,他又不是重刑犯,不會打入大牢的。
人們還聽說,林推官被查了。
林推官的下場,百姓不得而知,但聽說他被查辦了,還是很高興。
……
“林推官的事兒,查得怎樣了?”付季昌問須臾。
須臾說“主子,我去查了林推官的底細,他叫林周期,是戶部侍郎林元慶的侄子,以前是慶豐縣的一個胥吏,調到安州當推官的時間不長,現在還在考核期……”
“林元慶?”
付季昌鳳眸微眯,他對這個人印象太深刻了。
前年,他剛剛來安州當通判,馬上要入冬了,北疆糧草動遲遲未動,他動員安州的鄉紳商賈們為北疆籌集糧草。
當時,戶部侍郎林元慶聽說以後,氣得要死。
他是主管北疆糧草籌備工作的,糧草未到,他也急呀。
但急歸急,他不是為了邊疆將士的口糧著急,他是怕丟了烏紗帽。
沒想到,付季昌卻搶先一步,私下為北疆籌集糧草。
讓他的臉麵往哪裡放。
他曾私下找過付季昌,話裡話外就是讓他彆多管閒事。
沒想到付季昌拍案而起,要拉著他見皇上,如果皇上說,給北疆將士私募糧草是閒事,他就立刻把運出去的糧草截回來。
那時候,皇上還不知道北疆的糧草未到。
林元慶哪裡敢去找皇上。
本想私下和付季昌拉拉關係的,誰知道,他軟硬不吃。
氣的林元慶拂袖而去。
沒幾天,皇上就知道了北疆的糧草未到。
把戶部的人狂批一頓,還懲治了幾個小官員。
林元慶把這一切都算到了付季昌的頭上。
付季昌對林元慶這個人還算了解。
“這事兒苗知府也難做呀?他為了百姓的一樁小案子得罪了戶部侍郎,不值當的。”
付季昌說。
“但,我把林推官做的那些壞事讓人呈給苗大人以後,林推官前兩天被調到安慶縣去了,負責安慶縣段的堤壩修葺……但外麵的百姓不知道為何都說,林推官被懲辦了。”
須臾把自己調查到的都說了一遍。
付季昌冷笑說“安慶縣夏天容易澇,這次撥了不少錢,要好好治理一下,這可是個肥差,還不用拋頭露麵,苗大人真是煞費苦心呀!”
“行了,這件事兒先到此為止吧!”
“好的,主子,我知道了。”
“對了,紀家現在什麼情況?”付季昌問。
“一切都挺好的,大小姐身子康健了,那天陶然居送過去的吃食,她吃的不少呢!小公子也好,天天在後院裡追鴨子和雞,可高興了……”
須臾一臉笑容地說。
“沒了?”付季昌扭頭問。
須臾啊,沒了,都挺好!
付季昌不滿地瞪了他一眼。
須臾訕訕笑道“紀姑娘也好的很,嬌嬌姑娘也去了安州,她們兩個天天逛吃逛吃,安州新添的吃食鋪子她們都去過了……”
付季昌一聽說紀曉北過的很好。
為何隻有自己還在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