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曉北懷著果果和正正的時候,付季昌沒在她身邊,沒看到她懷孕的艱辛。
這次他全程都看著,孕前期嘔吐不止,孕後期腿腳浮腫,走路不便,最讓人心疼的是,她不能放肆地吃東西了。
對紀曉北來說,不能肆無忌憚地吃東西,生活就少了幾分樂趣。
原來懷孕生孩子這麼可怕。
他不想要孩子了,一點都不想要了。
他隻要紀曉北和孩子們平平安安就好了。
果果去鄭果那裡為上幼兒園做準備了。
鄭果帶著老花鏡,舉著手機,天天混雞娃群,看的熱血沸騰,給自己買了一堆書,也給果果買了一堆,擺了滿滿一書架。
不過果果最喜歡的還是張宏送她的ipad,天天抱著玩的不亦樂乎。
鄭果索性也扔了手裡的書,舉著手機天天k歌。
不過,不學習也不行,專業的事兒,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,鄭果給她報了學前班。
果果很愛去,主要學前班的飯好吃。
學的也簡單,比爹爹教的簡單多了。
她最擅長的是毛筆字和詩詞歌賦。
鄭果手裡的工作都交給了張宏,專心帶娃。
紀曉北不讓果果來回穿梭,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但付季昌又想她,幾天不見就叨叨紀曉北寫信讓她回來一趟。
果果每次回來,付季昌的眼睛就粘在她身上不動了。
紀曉北說他是女兒奴。
付季昌笑笑說“我情願做一輩子女兒奴!”
一個月以後,紀曉北生下了兩個兒子。
母子平安!
她虛弱地看著繈褓中的兩個孩子,笑了笑。
生孩子,真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,幸好有黃婆在,手術刀用的賊溜。
她覺得一道目光凝視著他,扭頭看過去,付季昌正關切地看著她。
付季昌隻有眼神是火熱的,麵色虛弱地像是貧了血。
紀曉北到底是誰生孩子?
我生孩子,他怎麼比我還虛弱!
她覺得自己的臉色都比付季昌的好看。
“付大人呀,你快去休息吧,女人生孩子哪裡有男人在屋裡的,您是第一位!”
李嬤嬤又心疼又無奈,自己這主子真是倔強的要命。
屋裡血呼啦啦地忙的不行。
他從外麵闖進來,非要看著夫人生孩子。
李嬤嬤當時就傻眼了,又不能把他轟走。
當時黃婆不慌不忙地說,也罷,讓他留在這裡吧,給曉北壯壯膽子。
可就是這位大北朝的首輔大人,當年在北疆殺敵無數的大將軍,看到一盆一盆血從紀曉北身下端出來,他當場就暈了過去。
還好黃婆了解他,給他紮了幾針。
她家付大人,隻要是涉及到曉北的事,就緊張地要死。
在朝堂上和言官冷臉爭辯的是他,板著臉鄭重地給皇上提意見的是他,見到夫人生孩子流流血嚇暈的還是他。
紀曉北抬手摸摸他的臉“我這裡沒事兒了,你快去睡覺吧!”
紀曉北生了兩天兩夜,付季昌就守了兩天兩夜。
他搖頭,堅決不走,黃婆咬著牙硬是把他拖了出去。
“小幺呀,你不走曉北怎麼能休息好呢,你快回去睡覺,也讓她睡個安穩覺,孩子你不用擔心,有我和李嬤嬤在……”
……
轉眼半個月過去了,兩個小家夥能吃能睡,一點都不鬨人。
”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嗎?”紀曉北看到付季昌捧著詩冊就不高興。
這一個月他回來就盤腿轉坐在兩個孩子身邊,翻詩冊。
厚厚的一本詩冊都快被他翻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