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項氏傻了,莊大山傻了,莊石也傻了。
這,這,這可怎麼挽回才好,隻見莊大山撲通一下給秦月跪了下來。
“秦月,對不起,是我沒管束好她,我有罪,我替她給你賠不起。”
莊石見父親都跪了,他也一下跪了下來。
秦氏沒哼聲,背著手看著他們。
項氏在院門前愧疚的不行,因為自己,丈夫和兒子給那個女人下跪,她怕村裡人看見,趕緊爬上台階,朝秦月跪了下來。
“秦氏,對,對不起,我以後再也不敢了,求你彆趕我走。”
“吃我的,住我的,花我的,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樣說話?彆說我沒勾搭他,就算勾了又如何?他整個人都是我的,我想睡他馬上就能睡,還用勾搭?再警告你一次,若有下次,就不是滾的問題了!
秦月一甩袖子,轉身回了屋。
轟隆隆,一陣雷聲傳來,從南邊飄過來一大片烏雲。
莊家父子拉起項氏回了屋,又匆匆把院裡的桌椅收拾進去。
剛進屋,大雨點子落下來,裡麵還夾雜著冰雹。
莊大山這時冷冷的看著項氏,突然一個大嘴巴子甩了過去,項氏一下倒在炕上。
成婚二十年,丈夫第一次動手打她。
他用顫抖的手指著她:“你的嘴為何如此賤?你的臉為何如此厚?你的心為何如此歪?你是拎不清,還是老糊塗?為何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,非要瞎折騰?”
要是平時莊石肯定會攔著,可現在,他卻站在一邊一動不動。
項氏捂著臉痛哭著“我也是為咱兒子,為了咱們莊家好呀。”
“彆說這些是假的,就是真的又有如何?老子還巴不得石頭和秦氏在一起呢,彆忘了,沒有她就沒有咱們一家!你個黑心爛肺的東西,白眼狼,正兒八經的白眼狼!”
莊大山高聲怒罵著,反正這會兒下大雨,彆人家也聽不到。
“那孩子呢?假的石頭就不能再婚,真的她這把歲數生不出來咋辦?”項氏委屈巴巴的說道。
莊大山冷笑幾聲,“你真應該躺在炕上,一輩子醒不過來,省得操這麼多閒心。”
項氏猛的身子一震,想不到丈夫會這樣說,自己就這樣招人厭嗎?
那兒子呢?兒子會不會也這樣想?
秦月在東廂房冷哼一聲,等再攢點錢,把整個宅子重新翻蓋一下,把她趕出上房,也讓她清楚一下自己幾斤幾兩。
外麵的雨越下越大,瓢潑似的,她站在屋門口欣賞著。
雖然這個家很破,但是莊石把家打理的舒舒服服,房頂結結實實,屋裡屋外乾乾淨淨,一日三餐端到桌前,沒洗過碗,沒乾過一點家務。
出去了有人在家裡等,這種感覺挺好,除了項氏!
正想著,院門響起來,秦月抬頭望去,莊石頂了個大木盆從屋裡衝出來。
“孫叔,孫嬸?快,先進屋再說!”
他一側身想讓他們進去,孫玉貴卻把孫子孫女推給他。
“今晚先讓他們睡在你家,我家房子漏了,要趕緊搶修。”
“要幫忙嗎?”
“不用,我們幾個就夠了。”
說完帶著家人急匆匆的走了,走時喬氏還有些不樂意,想和孩子一起留下來。
莊大山正在屋裡訓妻,石頭帶著孩子去了自己屋。
“今天晚上你們就在這屋睡,我去做飯,好了給你們送過來。”
兩孩子都不大,一個七歲男娃,一個四歲女娃。
他們跟莊石不算陌生,直接把身上的草披扔在地上,隨後脫了鞋子上了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