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石鎮,路麵街道也是一片狼藉,但是房子沒啥損傷,有的店鋪竟然還開了門。
民生藥鋪,是全鎮最早開門的。
病人排著隊都到了鋪子外麵,一個個沒精打彩,長籲短歎,眼圈紅紅的。
秦月把車停在門口,背著竹筐進去裡麵。
許掌櫃忙的頭都大了,來的都是普通老百姓,他們生活困苦,一遇災情,看個病,吃個藥,就能把家裡積蓄花光。
不少人哀求他,能不能先看病抓藥,慢慢還帳。
若是一個兩個還好,這麼多人,他一個連鎖店的掌櫃根本做不了主。
秦月站在一邊,雙手抱胸倚著牆,靜靜的等待著。
最後,許掌櫃做主,診金一半,藥錢七成,算是災後民生藥鋪對百姓的救濟。
總算沒人圍著他了,許掌櫃抹了把汗,左右一環顧看到了秦月。
“呦,小娘子,稀客呀,是不是又有什麼好藥材?”
秦月遞給他一個清單:“您這掌櫃當的真不易,來照著這個給我來五十份!”
許掌櫃接過一看,立即露出難看的笑:“隻能十份!”
“沒有?”
“您剛才也看到了,這麼多病人,藥賣給你,就不夠賣給他們了,說實話,這場水災不算大,但是受傷有病的人不少,都要用藥,還請您理解。”
秦月點點頭,“算了,一份我也不要了,先緊著他們吧,不過呢,你要幫我辦件事,辦好後我賣你一珠好藥材,如何?”
“哦?什麼事?”許掌櫃有些好奇。
“這不發大水了嘛,我家房子危危可及,我打算蓋新房,”
“我一個藥鋪的掌櫃,可不會蓋房啊”許掌櫃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。
“我不認識這方麵的建造班子,您見多識廣,我想托你的門子,找個可靠的,錢不是問題,隻要按我的要求蓋就行。”
許掌櫃捋著胡子想了想,“能否透露一下藥材?”
“百年以上的老參,可以?”
“新鮮的?”許掌櫃眼睛一亮。
“自然”
“成交!那你就在家等著,老夫儘快帶著班頭去過去?”老許有些破不及待了。
“好!山水村村尾莊家等您!”
談妥這件事後,秦月啥也沒買,主要是啥也沒賣的,直接回家了!
楊家,吃過早飯,一家人都在忙碌著,而周氏卻坐在自家院門口,看著村裡的慘狀笑起來。
“嘿嘿,房子都塌了,塌的好啊,咋不砸死你們個龜孫?”
“一個個窮酸玩意,淹死你們才好。”
她磕著瓜子,翻著白眼,嘲笑那些遭難的人家。
尤其是看到莊家的房子好象也塌了一部分,更加狂喜。
“秦氏,你個賤人,我看你還狂不狂,賺點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?六親不認的東西,砸死你,淹死你,哼!”
不巧的是,她罵的最起勁的時候,秦月回來了。
看到她,周氏並沒有收斂,反而更加變本加厲,指桑罵槐起來。
“有些人,就是給臉不要臉,當初賞她一口飯吃,她偏不,這下好了吧,糧食泡了,房子塌了,山裡不能去了,哈哈,還拿什麼賺錢,馬上就立秋了,等著喝西北風吧。”
周氏一臉子橫肉,秦月瞧著很不爽,知道她在說自己,忽然讓小水停下。
“有些人真是記吃不記打,老不死的,你再說一遍?”說著擼了一下袖子。
周氏嚇得起身倒退,跑到門裡,哆嗦著嘴唇:
“秦氏,我又沒指名點姓,我,我說彆人呢,你著哪門子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