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石不解,不是和秦家鬨騰了嗎?
但他還是聽話的去了,秦家人拿到糧食,又把目光投入西瓜。
秦呂氏,原主的娘,帶著點點委屈,朝她說道:
“閨女,那瓜能不能給兩個,娘活這把歲數還沒吃過。”
“石頭,挑兩個大的,給他們。”
秦家人沒敢貪心,怕什麼也落不到,拿到東西就走了。
他們走到村中,被周氏攔下,她看著秦家人肩上扛的布袋子問道:
“親家,來你閨女家都得了點啥?”
秦海白了她一眼,“你說話注意點,我們現在的親家可是莊家。”
“呸,狗屁莊家,就給那點東西,打發要飯的?”
秦呂氏冷哼一聲,“總比你家強,不讓我閨女回娘家不說,節禮連個毛也沒有,老頭子,走,彆理這個瘋婆子。”
“嘿,你們站住,我可跟你們說啊,你閨女要蓋青磚大瓦房,還買了五十畝地......”
秦海看看老妻,兩人沒說話,越過周氏向村口走去。
周氏在後麵罵起來,“不識好逮的東西,秦氏那樣有錢,怎麼也要刮她一層皮才是,蠢貨。”
走了老遠,秦海才緩緩說道。
“聽村裡人說,她在咱閨女手裡吃過好多次虧,這是想拿咱們當伐子使呢。”
“就是,她才是蠢貨,以後咱們鈍刀子慢拉,不然從她手裡拿不到東西,看這次多好?”
這邊,鄭班頭看到人走了,小心翼翼的問她:
“他們是你親爹娘?”
“不然呢?上次來搶,啥也沒得著,這次態度挺好,給些也不為過。”
“生養之恩是應該報的。”
秦月白了一眼鄭班頭,“但凡他們對我有一點親情,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。”
鄭班頭知道自己冒失了,“對不住了。”
“不知者不罪!”
說完看著莊石,“剛才我吼了你,生氣嗎?”
“沒有,是我不自覺,你都說過好幾遍了,還沒記性,對不起!”
“剛才我是有些生氣,這次就當個教訓。”
“知道了,那我去撿石頭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鄭班頭看著莊石在她麵前象個小孩子,笑著說道:
“這樣的男人可不多見,你可得惜福。”
“樹要修,人要教,不然怎麼成長?”
莊家的事,鄭班頭打聽過,對於老妻少夫一事,他並不歧視。
秦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,他要是不聽話,那她在莊家待著有何意義?養他們一家又是何苦?
就這樣,秦月早上去送菜,中午回來吃飯,下午帶著莊家人收拾荒地。
一畝地一畝地的整理,裡麵的雜草扔到一堆,曬乾了當柴火。
亂石也聚到一堆,等壘圍牆裡摻合著用。
離家最近的那幾畝地,全部種上菜,冬天來臨之際,得囤點鮮菜才行。
白菜,蘿卜是首選。
其它地方,她也有安排,每天不多乾,累了就休息。
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半個月。
進入九月初,早晚天氣微涼,中午熱。
這段時間沒有雨,天氣一直很乾爽,地裡的莊稼雖有些波折,但長勢還是不錯的。
莊家的房子地基結實,為了不讓外人隨意進來,不讓那些糟心的東西偷看,她要求鄭班頭先壘的圍牆。
這牆一起來,有些人不高興了。
周氏看不到,喬氏更看不到,村裡人也沒法來看熱鬨了。
雖然院門沒做,但是有大黃它們在,真是一夫擋關,萬夫莫開。
這半個月裡,鄭班頭差點跟村裡人打起來。
起因就是因為工人去打水,他們說莊家用水太多,影響了全村人用水,圍在井邊說啥也不讓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