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老夫人歎口氣:“我猜著,可能是暗閣的閣主,派人動的手,至於為什麼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那位閣主在哪兒?”
“不知道,聽說來無影去無蹤,沒有人見過他。”
秦月坐起來,端起炕桌上的茶碗,幾口喝了下去。
“彆人有沒有受傷?”
“沒有,隻有黃東風一人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不對,還有一人,喬氏昨夜也被打斷了四肢。”
秦月眉頭一皺:“她又是怎麼回事?這事跟她有啥關係?”
黃老夫人輕哼一聲:“她賣方子給黃東風,後者雞飛蛋打,怎可能甘心,買凶殺人,自然會帶上她,隻是,一個是教訓,一個是取命。”
“額,她是前者,我是後者唄?”
“應該是吧,這也是我的猜測,我的兒子,他的手段,我太了解了,我過來,就是看看你有沒有事。”
“我自然沒事,不過你嘛,就快有事了。”
黃老夫人白了她一眼:“我能有什麼事,最多是被他纏住,想要我手裡的銀子罷了。”
“你會讓他得逞嗎?”
“哼,四肢斷了,接上去,再給他打斷,讓他後半輩子在炕上躺著吧。”
秦月衝她伸了一個大拇指:“高,真是高,自己的孩子舍不得要他的命,這樣是最好的結果。”
“唉,你也身為人母,最懂我的心。”
秦月想到隔壁那個斷腿的,輕笑一聲,她伸了個伸懶,這時石頭端著托盤走進來。
“吃吧,熱好了。”
老夫人看著豐盛的飯菜,咽了咽口水,秦月一邊吃著一邊說。
“彆眼饞了,這裡麵有肉,回頭我給你做點特彆的,保準讓你吃著就象在吃肉。”
“素食?”
“對,是一種用豆子,花生,還有麵粉做的,口感象瘦肉,有嚼勁,特彆的好吃。”
“阿米佗佛,老身可沒想過要吃肉。”
秦月笑起來:“對,是我非要給你做,想讓你嘗嘗新品。”
吃完,石頭來收拾,她跟他說道:“相公,你去做一桌可口的飯桌。”
“家裡要來客人?”
“一會兒許掌櫃他們可能會來。”
石頭想到上次的事,點點頭,“好,我這就去做。”
許掌櫃,這會兒正在薇宅,還和上次一樣,帶了一名坐診大夫和一名夥計。
看過傷後,大夫無能為力,他小聲的跟許掌櫃咬著耳朵。
“老許,他這傷,隻用咱們的接骨斷續膏還不行。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“碎骨搓位,即便長好,也恢複不到原位,一走路揪心的疼,這輩子怕是廢了。”
許掌櫃有些為難,一旁就是黃東風的妻子齊氏,另一旁是黃薇和楊家的人。
他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:“四肢全廢,我們醫館無能為力,要不你們看看府城的,或是尋下彆的高人?”
黃薇一皺眉:“搓位,捏回去就是了。”
大夫輕哼一聲:“老夫可沒那個本事,誰有你找誰來。”
黃薇被噎,她抿著嘴兒,知道父親出事,暗自慶幸,還好不是自己去牽頭,不然的話,廢的就是自己。
“許掌櫃,我聽說秦氏的醫術不錯,您可是了解?”
“她對心疾方麵善長,對這個嘛,你得去問她,老夫不清楚。”
甩鍋!
黃薇冷哼一聲:“您不是和她關係好嗎?”
“老夫和誰的關係都好,不隻是秦氏,這骨要不要接,給個痛快話,孫家的還在外麵等著呢。”
“要!”
不要也不行,家裡所有的銀子,都買凶殺人了,哪還有錢請名醫?
大夫還算敬業,一些突出來的碎骨,他都感應著複了位,感應不到的,可能骨頭進了裡麵,他做到了自己該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