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說去,夫妻倆吃了飯就開始準備。
董氏聽說後,挺高興的,她和王氏也忙著準備。
家裡就一輛馬車,東海居直接就把自家車送了過來,都不用去借,特彆的自覺。
兩輛馬車,九個人,錢氏也得跟著過去,她可是大媒人呢,正好初二不用再跑一趟了。
莊家就他們父子兩個男丁,所以一人趕一輛馬車。
秦月和錢氏做一輛,董氏她們坐一輛。
都穿的非常暖和,秦月還給孩子們備了皮製的暖水袋,用手抱著,一點都不冷。
天不亮就出發了,秦月靠在車廂上,要睡著的樣子。
錢氏中規中矩,坐的板板正正,看秦月睡覺的樣子,她抿著嘴就想笑。
三十出頭的人,睡覺象個孩子,正要用手給她把披風拉緊一些,秦月的手一下就鉗住了她的手。
“你沒睡?”
秦月清醒過來,她剛才是下意識的出手,多少年的習慣不好改。
“睡的不是很沉。”
“小心彆凍著生病了。”
“不會,我有這個。”
說著,她把一個熱乎乎的皮囊遞給她:
“比手爐好用,拿著吧。”
“這是?”
“暖水袋,裡麵是開水,摟在懷裡,能頂上一個時辰。”
錢氏看了看,搖搖頭,又把暖水袋還給她:“我有手爐就好。”
她從座位兒,暖在手裡。
秦月撇撇嘴,那手爐真精致,大戶人家怕都是這樣吧。
真心覺得,這東西沒暖水袋實用。
看見她又睡了,錢氏不由的好奇起來,昨晚?他們?
她看看秦月,又扒開門窗看看石頭,好象有哪兒不一樣了呢。
隻見石頭神清氣爽,好象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。
反觀秦氏,沒精打彩的,好象,好象。
她騰的一下想到了什麼,兩人昨天晚上大戰了三百回合?
錢氏老臉一紅,不由的呸了自己一聲。
人家是夫妻,行房那不是正常嘛,有什麼大驚小怪的。
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,朝秦月的肚子看去,要趕緊生個娃才是,歲數不小了,懷孩子有風險。
錢氏閒的沒事,在替秦月擔心。
昨晚,確實,兩人那啥了,隻是一開始不順利,石頭激動了好幾回,差點沒激動過去。
要不是秦月給他紮針,說不定造娃的事又黃了。
初嘗人事的石頭,今兒一早精神百倍,而秦月,又是教他,又是救他,累了一晚,自然是沒精神。
馬車一路上晃晃悠悠,在風雪中前進著。
突然,車停了,秦月拉開窗簾向外看去:
“石頭,出了何事?”
“路邊有個人!”
“去看看!”
莊大山的車在後麵,看到前麵的車停下,他也停,下了車和石頭一起上去看。
那人臉朝下趴著,看不清。
石頭把他翻了過來,驚住了:“爹,是孫叔,他怎麼會在這兒?”
莊大山從孫玉貴的身上,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:
“他在外飄了好長時間,心情不好,這是在借酒澆愁呢。”
石頭把手探到他的鼻子前:“還有氣,咋辦?馬上就要到縣城了。”
“先扔到車前,不能讓他耽誤了咱們的事。”
秦月聽到他們的談話,也沒表態,總不能事事都要經過她,那也太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