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,興許家裡就這一樣能拿得出手的東西。”
錢老夫人把剛才的氣發了出來:“我還沒死呢,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,我的女兒,我負責!”
“母親,大過年的,說什麼死不死的,我們也是就事論事罷了。”
錢老夫人衝上前,給了三兒媳一巴掌:“平時你們幾個就看寶榮不順眼,當我是傻子,不知道?”
三兒媳捂著臉,眼淚嘩嘩的掉:
“母親,您誤會了,我可沒有。”
“沒有?你們幾個明目張膽,背地裡挖苦諷刺寶榮,正好被我看見,你再說個沒有?”
三兒媳低下頭,不敢再看婆母。
錢老太爺冷哼一聲:“當嫂子的,不說疼小姑子,反而處處打壓排擠,這個家還沒分呢,我的女兒住在自己的娘家,有什麼不妥?吃你們的,還是喝你們的了?”
屋裡靜悄悄的,掉根針都能聽見。
錢老夫人大聲高喝:“你們還挑剔人家,要不是你們,我家寶榮會選擇莊家嗎?你們背地裡應該偷著樂去,你們的眼中釘,肉中刺,就要嫁出去了,不礙你們的眼了。”
說完,錢老夫人帶著眼圈紅紅的寶榮走了。
秦月他們回到家,天已經黑了,大家都挺累的,啥也不說,先休息,連晚飯都是湊合著吃的。
東海居,錢氏跟婆母磨叨道:“母親,今兒秦氏差點跟我二嫂打起來。”
“不用說,你二嫂欠打。”
“您猜的真對。”
“不是猜,是我信任秦丫頭,她做事有底線,不觸了她的底線,她是不會輕易惱的。”
“是的,我那二嫂,大年初一,在飯桌上,雞蛋裡挑骨頭。”
“挑的啥?”
“說莊家人穿的寒酸,是土包子。”
“嗬,寒酸?土包子?說不定錢家所有的身家,都不及這丫頭的十中之一。”
錢氏震驚了,“不會吧?”
老夫人白了她一眼,悄悄的小聲的說道:
“那天,你還記得不?許掌櫃給她下跪的事?”
錢氏眨眨眼:“記得,可跟這事有什麼關聯?”
“那是給皇上求藥來的,你彆忘了,他的東家是禦醫,是皇上身邊的禦醫,能讓禦醫求藥,你說會是誰得病?”
錢氏倒吸一口涼氣,她捂著嘴,不敢相信。
“這麼說,秦氏把皇上的病治好了?”
“對,紀縣令親自送重禮到莊家,這事兒我隻跟你說,守住嘴,連東海都不要說。”
“兒媳曉得。”
老夫人笑起來:“你娘家人以為寶榮低嫁,卻不知道,寶榮進了福窩。”
“是的,以秦氏的本事和為人,我妹妹隻會享福,不會受屈。”
“這事兒你可不要跟你娘家說,人多嘴雜的,彆給莊家惹來麻煩。”
“我爹娘可能會來山水村。”
“那又怎樣,表麵上莊家就是做醃菜和大醬的生意,彆的他們是不會知道的,也不需要他們知道。”
“兒媳會守口如瓶。”
夜晚,大家都入睡了,石頭把熟睡的秦月摟在懷裡。
經過人事的他,再也不暈了。
看著懷裡的小女人,心花怒放,原來圓房是那樣的快活。
要不是看媳婦累一天,今晚也要大戰三百回合。
秦月根本沒睡,她正在空間整理東西,對於莊石的心思,再明白不過了。
剛剛嘗過肉的滋味,怎麼可能不想呢。
不過,今天著實有些累,還是算了吧,等精神充足了再說。
她把所有的東西,金飾,玉飾,銀飾,珍珠,翡翠,瑪瑙,布匹等,分彆擺放在一起。
還有藥材,補品什麼的,也都分開。
隻掃蕩薜縣令家的那些,就可以娶幾百個錢寶榮不止了。
她從中挑出一些不帶記號的,不紮眼的出來,打算給莊大山下聘時用。
可是轉念一想,給薜縣令送禮的,普通東西拿不出手,都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