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玉貴冷哼一聲:“兩孩子帶走,一個也不給她留,省得孩子跟她學壞。”
“對了,家裡還有十五畝地。”
“賣給村裡人,一畝地便宜點,他們肯定會要的。”
“也對,如今山水村再不是從前,家家戶戶手裡都有銀子。”
說完這件事,孫玉貴才跟他們說起那天的事。
“初一,我喝多了,倒在路邊,有人把我送到客棧,我細問過掌櫃,想必是石頭。”
“初一?”吳氏想了想。
“好象他們家初一去府城了。”
孫玉貴歎口氣:“那就是了,咱家又欠了莊家一份情,怕是一輩子都還不起了。”
“老頭子,你不要走,先留下來,等把喬氏的事處理清,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。”
“好!”
他回來,吳氏心裡有了底,不再整天心慌慌了。
初四,一家人把那邊的宅子打掃出來,直接就把喬氏抬了過去。
每天定時定點送飯,吳氏和孫亮一起扶著她上茅廁,即便這樣,喬氏也不懂的感恩。
人來時,她滿臉的愧疚,人走後,她就在炕上小聲的詛罵。
到現在,她還不知道,孫家要搬走的事。
胡海和孫玉貴,也算是老相識,知道他回來,還特意派兒子去家裡請他。
滿滿一桌子的菜,燙了一壺好酒。
“來,玉貴,咱哥倆坐著嘮叨嘮叨。”
孫玉貴坐在他對麵,慚愧的低著頭,伸手把酒碗端起來,一口氣悶了下去。
“這些天在外麵日子不好過吧?”
“有手有腳,怎麼也餓不死。”
“這次回來,不走了吧?畢竟喬氏和亮子已經合離。”胡海直勾勾的看著他。
孫玉貴歎著氣:“實在沒臉待下去了,我打算帶著妻兒老小,去彆地謀生。”
胡海一愣:“那這裡呢?”
“房子和地,賣掉,您問問村裡人誰要,倒是不著急,我們還得等喬氏腿好了之後再走。”
“這事她知道不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行,那我也不往外說,給你們保密,能拖多久拖多久。”
“謝謝村長,以後就讓她自己在村裡蹦躂吧,眼不見心淨。”
兩人喝著酒,你一句,我一句的說著話。
秦月此時,正在屋裡擺弄著東西,她從空間挑出一些器具,用來製作手術用的刀具,民生藥鋪的她看不上。
石頭在一邊給她打下手:“媳婦,你連這個也會啊?”
“自己動手,豐衣足食,以前我也是在刀尖上走的人,什麼都會些,才不容易受製於人。”
“刀尖上?”
“嗯,比如你們這兒的鏢局,送貨有風險,擔心有人劫殺什麼的。”
“真的嗎?”
秦月拍了一下他的腦袋:“假的,我騙你呢。”
“嘿嘿。”
整整兩天,她都沒出屋,孫玉貴回來的事,莊家人都不知道。
整天大門緊閉,小鐵它們在前院,後院撒著歡,一天造一大堆的垃圾。
初六,天不亮,秦月就起身了。
她檢查了一下醫用箱,該帶的都在裡麵。
董氏和王氏,給兩人擺上飯,莊大山也過來了。
“治個腿怎麼起這麼早?”
“他們的傷很難治,尤其是喬氏的,四個地方,加上楊青雲的,五處傷,得一整天,我們走了,你把家看好,不行就讓大黃它們上。”
“石頭跟你一起去?”
“是的,我叫許掌櫃送他去個地方,專門輔導他讀書。”
“去哪兒?”
秦月衝他眨眨眼兒:“縣令紀大人那兒,這下放心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