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胡嬸兒滔滔不絕的樣子,秦月想起了老夫人。
也不知她和錢氏啥時候回來,怪想她們的。
後響,村長找到秦月。
“你讓我辦的那事,彆提了,剛到衙門,就被紀大人叫到後堂了。”
“哦?他找你有事?”
村長咧著嘴,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。
“能有啥事?就是衙役見到我,報告給他,然後我就去了後麵。”
“你們說了什麼?”
村長就把他和紀明堂的談話,一五一十的跟秦月說了。
她聽了緊皺眉頭,咬著小銀牙說道:
“這個狗官,這麼點小事,也要親自跑一趟。”
村長哭笑不得:“所以啊,去了也白去,凡是你家的事,他都給截胡了,怕是惦記上你家的飯菜了。”
“嗯,你辛苦了,回頭請你和胡嬸兒吃飯。”
“客氣,你的事直管吩咐就是。”
胡海走了,秦月咬著唇,看著一旁隱忍想笑的石頭。
“想笑就笑出來,彆憋壞了。”
“哈哈,這小子真有意思,少見,真少見。”
秦月橫了他一眼:“明天你招待他,真快被他煩死了,每次來了都要順點東西走,我的好貨,都被他一點一點的挖走了。”
“你說他是奸商吧,可他又當著官,你說他是官吧,又象是無業遊民。”
“呦,這個詞用的不錯。”
“都是媳婦教的好。”
秦月拿著筆,在紙上畫著,石頭在一邊給她扇著扇子。
“媳婦,鄭班頭可能會來。”
“你跟許掌櫃說了?”
“是啊,隻要是咱家的事,他們跑的急著呢。”
秦月問他:“咱們這邊還有沒有難啃的地兒?”
石頭想了想:“有,在山裡,你應該見過,就在一進山,西北角的地方,那裡地勢低,一到雨季,就會形成一個小湖泊。”
秦月仔細回想著,那邊好象是有這麼個地方。
離山水村不多遠,有一座山頭,周圍全是坑哇之地,工人白天進去做工沒危險,要是把那片整整,到也可以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。
她挑挑眉頭,這事先擱著,等石頭去了府城再說。
半個時辰後,鄭班頭果然來了。
一見秦月,他就高興的合不攏嘴兒。
“秦娘子,托你的福,我的活排的滿滿的。”
“也就是說沒空嘍?”
“彆人沒,你有,有啥事隻管吩咐。”
石頭給他倒了一杯茶,秦月看著他喝了一口,這才說道。
“村東頭,有片窪地,你應該知道。”
“見過,咋了?”
“明天帶著人來,把那塊地平了,多少錢,你開口就是。”
鄭班頭瞪大眼睛:“那塊地這麼爛,你要它乾啥?”
“讓你平了,就平了,又不是不給你錢。”
“就這點活?”
“五十多畝,平了再夯實,你說這點活?”
“比起你家的房子和圍牆,這真不算多。”
“那就交給你了,一個月,雨季到來之前弄完。”
“好類。”
鄭班頭偷偷瞄了一眼秦月的肚子,又看了看桌上擺的那些水果,還咽了咽口水。
這個細小的動作,被秦月看在眼裡。
“你家也有孕婦?”
鄭班頭一愣,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“大兒媳婦有了身孕,才一個多月,正在害口,啥也吃不進去。”
“相公,一會兒帶著他去倉庫看看,想吃啥,隻管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