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隨即用手在手印上一撫,印子消失,石頭使勁揉了揉眼睛。
“媳婦,我剛才是不是出現幻象了?”
“沒有,印子被我抹去了。”
“呀,我就說媳婦不怕紀明堂,不怕任何權貴呢,功夫這麼高,醫術這麼好,這麼能賺錢,我,我,我一無是處了。”
“誰說的,在我眼裡,你就是最好的,無需跟彆人攀比。”
“可,你再怎麼曆害,挺著大肚子也不方便啊,要不,等你生了孩子我再去,晚上半年?”
“明年不考秀才了?”
額,把這茬給忘了,去,必須去,媳婦想當秀才娘子,拚了老命也得考。
“好吧,不過,你生孩子,我得回來侍候,不然不去。”
秦月捏捏他的臉,這家夥學會提條件了:
“讓彆人侍候,我還不習慣呢。”
“那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“嗯,嗯。”
“還有,你若是發動起來,趕緊派人去喊我,不許等生完再喊,我不高興。”
秦月笑咪咪的看著他,一臉緊張自己的樣子,這種感覺在前世,許多人身上沒有感受過。
日子一晃進入六月,離莊大山大婚的日子還有三天。
新房全都布置好了,不用石頭出手,莊大山自己帶著工人,就弄好了。
秦月的話,在山水村,那就是聖旨。
各家各戶,把自家的桌椅準備好,破一點都不要,直接買新的,堅決不給秦月丟人。
還自願買了紅布,專門鋪桌子用的。
大家都替莊大山高興,總算苦儘甘來,娶到大家閨秀,有福啊。
項氏這段一直躲在家裡不出門,不然又能看到她那張哭喪臉了。
這些並不妨礙她,該知道的,還是知道了。
有喬氏在,想不知道都不行。
話說,喬氏和於蛋,真的在一起過了,隻是沒有去衙門登記,在這裡隻要公開,就算是夫妻。
可喬氏自己,死活不承認,對外隻說自己是單身。
於蛋可不管這些,有地方住,有女人睡就行,其它都不重要。
他沒事就在村裡晃,前兩天,帶回一幫人,不三不四的,有人看見告之胡海,村長帶著人,就把那幫人打跑了。
並警告於蛋,若是再帶人回村,以後見到他也打。
這次於蛋很老實,沒有說啥,還不住的點頭,他知道,新上任的縣令跟莊家關係好。
所以,他對秦月很是懼怕,遠遠見到,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。
他不怕村長,不怕村裡任何人,唯獨怕她。
為了不耽誤那天的事,秦月提前一天,給工人們放了假,高價雇了十輛馬車,每輛車上除了車夫,還有兩個壓車的,一個大總管。
胡海就是此次的總管,得到任務的他,高興的咧著嘴,秦氏總算想到他了,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,說明看重自己,一定要好好的,不能給她丟了人。
作坊三十個工人,莊大山帶走二十個。
六月初五,秦月就讓他去了府城,給了胡海一千兩銀子,不讓他省,該花的時候必須花。
婚車隊,到了濟州府,找了一家最大的客餞住下。
等著第二天一早,到錢府接新娘,中午之前趕回山水村。
六月六,天不亮,村民們激動了。
一個個自發的出來,把村路打掃乾淨,臟亂的地方清理好。
每隔半個時辰,在地麵上灑些水。
再把自家的桌子擺出來,整整齊齊,一邊一溜。
秦月和石頭,在新宅門口坐著。
誰從她麵前過,都衝她點點頭,彎彎腰,一副恭敬的樣子。
婉兒難得休息,她牽著靜兒的手,和梁動在新家轉悠著,看看哪兒沒弄好。
旺財酒樓的廚子,趕著好幾輛馬車,早早的到了。
他們在指定的位置,支灶,支桌,忙碌著。
一應的食材,早就準備妥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