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班頭憤恨的咬著牙:“那是威遠縣的縣令,三品官,比新上任的知府都大,你他娘的幸好沒說什麼,說的多了,挨揍都是輕的。”
鄭李氏不以為然,心裡話,三品官?蒙誰呢?會在她家,還給開門?
也就是個長得不錯的小白臉,看家狗,下人而已。
這話她沒敢說,丈夫正在火頭上。
這個節骨眼兒,她可不敢再加柴火,不過呢,她沒妥協,就是不睡帳蓬。
說是在這邊住,都是男人,不方便。
鄭班頭無奈,隻好找到村長,看看誰家有閒置的房子,他想租上一間。
真是找對了,老兩口住這麼大的宅子,正閒空蕩蕩呢。
收了一百文的房租,意思了一下,收拾出一間房子,給鄭李氏和小丫頭住,要是在他家乾彆的,再另算錢。
這下,鄭李氏再也說不出什麼。
雖比不得秦家,但比帳蓬要好的多,還可以用他家廚房做飯什麼的。
於是,她就在山水村住了下來。
她這一來,引起了寧夏的注意,倒不是他八卦,而是老夫人閒的沒事,喜歡跟秦月八卦。
當天,黃老夫人就找了過來。
“丫頭,你好象又不能消停了。”
“你說的是對麵新來的女人吧?”
“跟那個郭母有的一拚。”
“提起她我就來氣,鄭班頭四十多歲了,長得一般,除了為人勤快厚道,沒什麼讓人可圖的地方。”
“可是他有錢呀。”
“還能比我更有錢?”
“她可能不知道吧。”
“竟然怕我勾搭她男人,你說氣不氣人,那眼神,那語氣,那表情,一看就是吃味了,都追到這裡了,還想住我家,他娘的,做夢去吧,就是鄭班頭親自來,也沒門。”
“彆搭理她就是了,我讓寧夏多注意點。”
“胡海有的受了,那個女人,就是個事兒精,我沒來得及提醒他,不過,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,有我在,他什麼樣的人都敢下手。”
老夫人嘿嘿笑起來:“你呀就這命,項氏和喬氏剛走,隨後來了郭母,她剛消停,又來了個鄭李氏。”
“誰敢招惹我,就是親娘老子來了,照樣削。”
娘的,話音剛落,門又響了。
紀明堂想去開門,被石頭攔了:“你把這菜洗下,我去,你不認識的人多。”
當他打開門,同樣眉頭緊皺。
“有事?”
原來是秦母,他從沒喚過一聲嶽母,媳婦認的人,他才喊,媳婦不認的人,他連多看一眼都嫌棄。
“石頭啊,我也沒啥大事,就是家裡蓋了新房,大孫女出嫁,想請月兒去捧個場。”
“沒等石頭說話。”
上房屋裡傳出一道聲音:“不去!”
“聽見沒,我媳婦說了,不去。”
秦母有些尷尬:“隻是去坐坐,吃個飯而已。”
“滾!”
秦母嚇得渾身一哆嗦,好吧,滾就滾吧,她來也是報著試試看的心態,不去就不去,讓自己親娘滾,小心遭雷劈。
這話隻敢心裡說,表麵一個字都不敢提。
這兩年,她可是聽多了秦月的奇事,早就生不起鬨騰的心思。
在知道秦家和縣令的關係後,更是巴結還來不及呢,現在正一點點的朝秦月靠近,隻要她肯賞臉,整個鎮子都會高看自家。
終究,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老夫人咧著嘴:“為何不去,那可是你的娘家,就當是去散散心。”
“他們怎麼想的,我還不知道?以前窮時,她咋不來請我去呢?有句話,窮在鬨區無人問,富在深山有遠親,我有錢有勢,一去,就讓他們利用了,本就討厭,何來一去?”
“你呀,性子太剛。”
“人活一回,短短幾十載,不想為難自己,跟著心走才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