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直接把她領到臥房:“坐這兒吧!”
“是娘親。”
青婷脫了鞋子,坐在炕桌前,和秦月麵對麵。
“你來肯定有事吧?”
“早就想來,每次回娘家,他都跟著,不好脫身,怕給娘添麻煩。”
“他知道了?”
“是的,和我說過好多遍,想來您這兒認認門,看望您。”
秦月伸出手,給她把了下脈:“身子沒毛病,為何還沒懷孕?”
青婷臉一紅:“女兒在喝避子湯,不想那麼早生孩子,過幾年再要。”
“嗯,停了藥,不能馬上懷,要過三個月,否則對胎兒不好,是藥三分毒,明白嗎?”
“是,婷兒懂了。”
“你男人叫什麼?”
“陳家美。”
秦月撲哧一聲笑出來:“他和一本傳記裡的人名差不多,那男的可是個負心漢,他可彆是。”
“不怕,離開他你女兒照樣活的好好的。”
“嗯,他對你好,就好好過日子,不好,離開他,哪不能養人?”
“女兒還想著,要是他對我不好,就來這裡買塊宅基地,守著娘親過日子呢。”
秦月給她拿了一個果子:“吃吧,以後想吃什麼,去那邊的鋪子裡拿,我跟梁小管事說好了,不用付帳。”
“好!”
“至於你男人的事,娘拒絕見他,沒必要,你隻跟他說,敢欺負你,我就敢要他的命,彆的不多說,就說這個就好。”
“娘親?”青婷眼圈一紅。
“好了,怎麼女人都愛哭,你哥現在如何?”
“大年初一也窩在屋裡看書,已經魔障了!”
“他這一輩子止步於秀才,不會再有長進了,秀才也是他蒙來的。”
“爹給他說了一門親,打算逼著他成婚。”
秦月喝了口茶:“隨他去吧,你不要摻合。”
“嗯,那沒彆的事,我走了?”
“在這裡多待會兒吧,桌上的東西,你看著喜歡的吃,走的時候帶走些。”
“他會找過來,我這是偷偷跑出來的。”
“行吧,石頭,你找個籃子,給青婷裝點果子,回去就說,是從村裡買的。”
“是,娘親,那我走了!”
秦月看著她出了門,用手揉揉眉心,這丫頭的氣色不錯,在陳家應該沒受什麼氣。
但還是有些不放心,於是走到屋門口,抬眼看了下房頂。
“寧夏,跟上青婷,看看她回到家有沒有事。”
石頭看她有些乏的樣子,拉著她坐下,給她揉著太陽穴。
“媳婦發什麼愁呢?”
“沒有,正在想你去京城考進士的事。”
“咱們什麼時候走?”
“過了二月二就走,隻是這邊風景區的事,可能得等咱們回來再開放了。”
“晚會兒就晚會兒。”
“對外說好的三月三,這事得安排下,不能說話不算數。”
“交給紀狗官吧?”
“他萬一要跟著去呢?”
“婉兒在這邊呢,他跟什麼跟,想跟也不讓。”
說起婉兒,秦月又想到一件事,那就是訂親下聘的事,還沒跟董氏商量好。
一說要出遠門,手頭上就那麼多事呢。
“帶上星海兄妹,昊兒還有靜兒,其他留家,就交給董氏掌管,她歲數大,辦事也沉穩,帳麵和作坊,依然是梁動,就去一個多月,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。”
“是啊,婉兒要二十歲才出嫁,紀家就算準備,也得好幾個月,再一家人來這邊提親什麼的,九月都是早的。”
“不管了,咱走咱們的,隻是你問下紀明堂,你在京城考進士,需要辦什麼手續?一定要問清楚,彆到時候抓瞎。”
“媳婦,這事為何不告訴皇上?”
“在他眼裡,這是一件芝麻大的小事。”
“但要是咱家的事,就不是小事了。”
“去了再說,大不了,咱們領著孩子到皇宮看看,讓星海和月華見見世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