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當石頭過去,彎腰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時,豪華馬車上探出一個腦袋。
她趾高氣揚的說道:“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,怎麼搶人家的東西?”
石頭連看都沒看她,伸手拿回荷包,掛在自己的腰間。
那姑娘連聲喊道:“說你呢,你趕緊還回去,不然我要報官了。”
石頭這才扭頭看她:“你長的人模狗樣的,沒想到眼這麼瞎?”
正好把這句話還給了她,姑娘氣的瞪著他。
“你才眼瞎,你全家都眼瞎。”
秦月始終沒離開車門口,她專心護著孩子,隨時注意車中的動靜。
石頭冷哼一聲:“這個男人是偷兒,他搶我的包。”
“嘁,我可看見你搶他的包了。”
說著就讓車夫去官府,這是要報官的節奏。
石頭朝她翻了個白眼兒,懶得跟這種蠢貨說一句話。
地上的偷兒想跑,秦月隻一個眼神,他就象被釘在地上,不能動癱一下。
秦月歎口氣,她和相公,長著一副招惹事非的身軀呀,沒事就來事,娘的!
沒過多久,官差來了,他們上下打量了一下石頭。
“他說你偷了人家的荷包?”
“那是我的,是地上那個人偷我的。”
官差可不糊塗:“有何證據?”
“這荷包是我媳婦給我繡的,上麵有我的石頭,你們可以看看。”
說著話,石頭把荷包給官差看。
“你叫什麼?”
“莊石,山水村的人。”
“什麼?你是不是那個莊舉人?”
“是的,在下正要進京趕考。”
官差咽咽口水,狠狠瞪了一眼車夫,還有馬車上的姑娘。
“不用看了,您拿好,可以上路了,打擾您,真對不住。”
“你們也是秉公辦事,無妨,要沒什麼事,我們走了。”
那姑娘立即吼道:“憑什麼讓他走,是我親眼看見他搶那人的荷包。”
官差臉一沉:“那前麵的,你看見沒?”
“沒,我一打開窗簾就看到這一幕。”
官差上前,把偷兒的手綁了,然後翻過來一看。
“呦,這不是街溜子蔣大慶嘛,這家夥可是慣犯,進過好幾回衙門了,帶走!”
那姑娘聽到官差的話,臉紅的象猴屁股。
她哼了一聲,把窗簾放下,直接從車上下來,帶著兩個丫頭徑直進了酒樓。
秦月懶得說那麼多費話,一個眼神,這姑娘來了一個狗啃屎的姿式,腦袋朝下,栽了下去。
拍的一下,摔在地上,當時兩顆門牙就掉了出來。
姑娘疼的哇哇大哭,鮮血從嘴裡往外流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吃了人。
官差衝石頭尷尬的笑笑:“祝您考中進士,早日凱旋回來。”
“多謝”
石頭從包裡取出幾粒金錁子:“拿去喝茶!”
“多謝,多謝!”
官差押著偷兒走了,一路罵著,一路踹著那人。
秦月沒看那姑娘,反而看著門口的那對父女,兩人愁眉苦臉的,好象剛剛掉過眼淚。
她衝那二人招招手:“過來!”
見是聽過曲,打賞的人,兩人趕緊小跑著來到近前。
“受欺負了?”
“您剛給的銀子,被剛才官差帶走的男人,給搶走了。”
“拿著”
秦月把一個錢袋塞進小姑娘的懷裡:“錢不外露,拿回家,彆再出來賣唱了,雖說你們不偷不搶,但是這裡的風氣,還是不受待見,好好過日子去吧。”
兩人立即給她跪在麵前是:“謝謝恩人,謝謝恩人”
“快走吧,莫要再被人盯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