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大壯倒挺想了開:“彆難過了,該做的,你都為她做了,不怪你,是她過了。”
“可到底她是咱們的閨女。”
“她喜歡紀大人的事,還有她要給人家當妾的事,誰都不要說。”
“我不說,難道他就不說?”
“紀大人才不會那麼閒,你妹妹更不會,她是一個做大事的人,這麼點小事,根本不放在眼裡。”
秦蕊歎了口氣:“我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性,就怕閨女連她也恨上,她可不是閨女能招惹的,狠起來六親不認的。”
“嗯,隻要二妮守本分,你妹妹不會把她怎麼樣的。”
“但願吧,彆看那丫頭老實,可是性子擰的狠,就怕”
“一切都是命數,彆想了,快睡吧,明天還要去作坊呢。”
秦月雖然閉關,但是還有胡海這個村長,他除了帶人乾地裡的活之外,就是把整個村子整理好。
巡羅隊就聽從他的命令,村規不允許打架鬥毆,更不許老娘們罵街,違者,趕出村子。、
紀夫人和郭母的到來,時刻挑戰著胡海的臉麵。
他知道,就算是秦娘子在,也不會慣著這些人的,所以,就派巡羅隊,盯著她們,敢撒潑打野,直接扔出去。
紀明堂,郭家的麵子都不給,除非秦月發話。
郭母就在挑戰胡海的耐性,這一天,她在小攤上逛,看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發飾,拿著看了又看,還在頭上戴了戴,照了照銅鏡。
一問價錢,要一兩多銀子,立即跟商販翻了臉。
直接拿走發飾,揚言,她是秦家的親戚,要錢沒有,就當交了稅。
商販聽了,氣的找到胡海,把事情說明,當時,他就找到目擊證人,確認了商販的話,直接找到郭大壯和秦蕊。
“村規,想必你們知道吧?”
“知道了,怎麼了?”
“你娘,想當惡霸,拿了商販的東西,直接回了家,說,她是秦家的親戚,就當是交稅了,你們說吧,這事怎麼辦?”
郭大壯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,他深吸一口氣,衝胡海一拱手。
“還請村長幫個忙,我這就趕車去,您帶著人,把我娘綁了,不必為我留情麵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,彆到時候又埋怨我。”
“不會!”
郭母在山水村,隻待十來天,就被這樣送著走了,走時,被村長扔了一身的臭雞蛋,要有多丟臉,就有多丟臉。
紀夫人帶著丫頭婆子,就在小胡同裡偷偷瞧著。
暗自咋舌,得虧自己沒做什麼,不然那些臭雞蛋,全扔到了她的身上。
這群泥腿子,有秦氏撐腰,可真敢乾。
郭家,那可是她妹妹的婆家,郭母,那可是她妹妹的婆母,哎呀呀,還是小心一些,不要鬨了。
可是,沒個人說話也不行了,郭母走了,她得再尋一個。
尋來尋去,沒一個合眼緣的,主要是臭味不相同,尿不到一個壺裡。
許掌櫃的媳婦,人精明,話少,不會跟她這樣的來往,即便她再是貴婦,和秦家合不來,她也不會來往。
鄭掌櫃新娶的,更不會跟她來往,其他,都是村裡的老娘們,她看不眼。
這尋來,尋去,她竟然跑到官道口那兒,和周氏攪和在一起。
周氏雖然不能說話,但她去喝茶,給楊家添了生意,自然要好好招待,就因為不能說,才能當她忠實的聽眾,有什麼話,隻管吐嚕,周氏就隻管點頭,給她倒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