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在前世,曾經在視頻裡見過,好多山裡人,想到外麵看一看,真的難比登天。
沒有朝廷的幫助,他們一年到頭也不見得出回山。
於是,她把這事,記在了心頭。
在路麵上來回走了走,皇帝總算做了一回讓自己滿意的事。
她轉頭問那些村民:“這段時間,濟州府可曾發生過什麼大事嗎?”
“秦娘子,您放心,有個小災什麼的,知府立即派人救援,現在府城管轄範圍內的富人,都主動捐款,不再象以前那樣了。”
“嗯,你們呢?”
“我們也捐了啊,就是不如他們捐的多。”
“記著,為富不仁者,終於會失去一切,行善積德,不僅是為自己,也是為後代子孫。”
“是,您說的話,我們都記在心間。”
她轉身剛要回村,一個村民開口了。
“秦娘子,楊青雲的媳婦離家出走了。”
“哦?”秦月望了一眼楊家。
“那個,什麼,楊青雲,經常去那種地方,好象得了臟病,現在就連樓子裡的老鴇都不讓她進,生怕傳染給彆的姑娘。”
“嗯,然後呢?”
“沒,沒然後了。”
他們都知道,秦月跟楊家現在是水火不相溶,不過,一年前治好了周氏,可能會不計前嫌也會醫治楊青雲吧?
他們都錯了,這次秦月根本就沒想過要治他。
她已經給原主的兒子好幾次機會,他是死不悔改,而且性子越來越古怪,越來越壞。
雷氏已經給他生了一個兒子,也算有了後代,所以,還是死了好,省得禍害他人。
村民們,小心的看著她的臉色,發現沒什麼異常,不敢再說下去。
話說,雷氏還是個不錯的,她的孩子,再怎麼說,也是這具身體的孫子,若是以後有事,她會出手相幫的。
回到村裡,她去鋪子看了看,一看多不見,梁動的個頭,又長高不少,比村裡正常的成年男人都要高呢。
他看到秦月,高興的笑起來。
“義母,您出關了。”
“是啊,來看看你。”
“嘿嘿,兒子給您介紹一下,這是順風,這是順雨,我培養的,現在都是他們在管理鋪子,我在一邊看著就行。”
秦月打量了二人,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,穿的精明乾煉,長相順溜。
“屬下見過秦夫人!”
“嗯,你們是哪兒的?”
“就在隔壁的村子,以前董阿婆在的那個地方。”
“是兄弟?”
“是的,同年同月同日的雙胞胎。”
“跟著梁管事乾了幾年?”
“兩年。”
“識字?”
“童生!後來再考就沒考上了。”
“嗯,好好乾!”
“是!”
她環顧了一眼鋪子,轉身走了,梁動跟在她的身後。
“義母,您說過的啊,要是兒子培養好人,就放我離開,去做大事。”
秦月停住身:“自然說話算話,我問你,鋪子的流水天天多少?”
“一般在兩千兩左右,好的時候五六千兩,年底的時候能達到上萬兩。”
“那一個月就是十幾萬兩,他們二人你考校過沒?”
“有,家裡都是實實在在的本分莊稼人,兩年學徒,肯吃苦,腦袋瓜子聰明,適合管理鋪子這一行。”
“你人可以走,但他們二人,必須簽下死契。”
“不同意就走!”
“好,那我問問他們,兒子覺得還是簽文書的好,畢竟他們誰也不願意賣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