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,攏月,還有她的弟弟,都不認這個生父。
所以,他就借著攏月大婚,來柳家鬨騰,以此逼柳氏就範。
可柳氏表麵看著軟弱,但實則剛強,當即就和他在客廳吵了起來。
雙方各不相讓,大有動手的意思。
皇帝冷哼一聲:“他這是想來吃現成的,人家養孩子這些年,他一個子不拿不說,反而借著孩子生父的名義,來占便宜,話裡話外,大有讓柳氏當他外室的意思。”
“不要臉的東西,哼,這也是你的臣子,也不知道這官是怎麼當上的。”
皇上一愣,隨即看向小凳子。
“他是朕的臣子?”
“是啊,聽著屋裡好幾個,都是您的臣子呢。”
“朕怎麼沒見過他們?”
“官小唄,隻有四品以上的官,才能在朝堂上議政,彆說您,奴才也不認得。”
正小聲的交談著,從後院走過來兩位嬤嬤,見到客人在門口站著,馬上一禮。
“外麵天冷地凍,還請貴客進屋坐吧?”
本一就客氣的話,讓裡麵的人瞬間沒了聲音。
有外人的情況下,他們還是注意自己的形象,不敢傳出不好的名聲,被皇上怪罪。
柳氏心裡一直惦記著秦月的事,一聽有人來,立即想到了,趕緊小跑的走出來。
“哎呀呀,秦姐姐,你們來了,快,屋裡坐。”
秦月站著沒動:“我們進去,不會影響你們吧?”
“不,不會,他們都是當官的,有你們在,他們不會亂來,”
柳氏看了看後麵,除了皇帝和他的隨從不認識,其他都熟悉,但,她知道,能讓秦月帶著來的,都是非常親近的人。
進到客廳,裡麵生著好幾個炭盆,暖暖的。
屋裡被布置的非常喜慶,是客廳,雖然是女方家,但柳氏卻象迎娶兒媳一樣,把客廳弄成喜堂。
柳氏隻把自己娘家人介紹了一下,至於賈家人,她根本沒理會。
她沒理,可賈家人卻自我介紹起來。
“你們是柳氏的朋友吧,我姓賈,在巡察司任五品筆官,你們呢?”
石頭見秦月隻顧和柳氏說話,於是輕輕說道。
“我們是遠道而來,特意參加攏月的婚禮的。”
男人立即變了一副嘴臉:“原來不是京城的,小地方來的,再小我也不會嫌棄你們,歡迎來參加我女兒的婚禮,柳家沒什麼人,也沒有帳桌,可上禮了?”
柳氏聽到,回頭瞪了一眼。
“你要想參加女兒的婚禮,就老老實實的,彆瞎說。”
“我可沒亂來,說的是實話,哪家人嫁女,都會添妝的,你們的呢。”
皇帝在心裡翻著白眼,他是跟著秦月來蹭席的,並不想多說,這樣的臣子,他不想要,回頭收拾,不過不是今天。
柳氏咬了咬牙:“添妝自然是婚禮前幾天,我的朋友已經提前添了妝。”
“呦,一個小地方來的,能添什麼妝,讓我瞧瞧?”
“你這麼多年沒過問孩子的事,如今也不要過問了,添的好與賴,都是孩子的,跟你無關。”
“那不行,我這個當父親的,怎麼也要給女兒把把關,不能被一些人蒙混過去。”
“你!”
秦月眉頭一皺,冷冷的看著他:“請問,攏月的生父,你女兒出嫁,你出了多少嫁妝?”
一句話,問的男子啞口無言。
做父親的都沒添妝,還有臉問一個外人,(腚),真厚!
不過,臉皮厚的人,嘴也是能狡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