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著話,一個婦人,約摸三十五歲左右,頭發梳的光亮,人也利落,她走進來,一眼看到坐在月華身邊的兒子。
大喊一聲:“朝陽!”
跟月華說話的男子叫王朝陽,眼前這位,就是她那位娘親。
“娘,您怎麼來了?”
他立即起身,乖乖的來到婦人麵前。
“你還好意思說,吃過早飯你就跑來這裡,你是不是中了邪,眼瞅了過了年就要去趕考,就你這樣的,能考中舉人嗎?”
月華看了他們一眼,雖然表麵上不顯露什麼,但眼底已有了冷色。
她跟那婦人打了招呼:“陳姨您好,朝陽兄快回家吧,以後莫要到這裡來了,都是病人,再把病過度到你的身體裡就不好了。”
王朝陽正要說話,一把就被陳氏拉住胳膊,使勁兒的往外拽著。
剛走出藥鋪,她就怒吼起來。
“你是不是中了邪,還是被鬼迷了心竅?”
“娘,我就是來這裡看看,華弟人品好,會醫術,兒子隻想跟他交個朋友。”
“啊呸,彆以為你藏的好,老娘就不知道你這份心思,彆說他是男的,就是個女的,也不配進咱們王家,你就死了這份心思,一個孤兒,沒錢沒勢,會點醫術也就配在這裡開個小藥鋪,以後你要成了舉人,再中進士,她能為你鋪路還是咋的?”
一通話,說的王朝陽麵紅耳赤,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他大喝一聲:“娘,你過了,這話若是傳出去,兒子就是死也堵不住眾人之口,你是想害死兒子嗎?”
陳氏這才知道,剛堵失言,於是拽著他就朝家裡走去。
一些認識陳家的人說道:“華大夫,您不要跟這樣的人認較,這事又不願您,您在醫館兢兢業業的診治病人,穿著得體,也從未跟王家這小子多說,是他不知輕重,越界了。”
“嗯,我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的,早就說不讓他來的,是他非要來,我開門做生意,總不能關門吧。”
“嘿嘿,也是您這模樣生的太好了,要不是知道您是男的,彆人還以為您女扮男裝呢。”
“不管男女,我安守本分就好。”
“唉,他們這是在欺生呀,您畢竟一個人在這裡,誰都想欺負您。”
月華勾唇一笑:“也要看他們敢不敢了。”
再說那王朝陽,回到家後,就被陳氏關了起來,他家在小鎮上,也算是富戶,家中有個二進的宅子,兄妹兩個,一家四口,在外人眼裡,是個不錯的人家。
因為有秀才之名,他家的門檻確實被人快踏破了。
隻是王朝陽眼光高的很,即然對方知書達禮,也要品貌端正,而給他家說媒的幾乎都是耕讀人家的女兒,最好的也是秀才家的,這事讓他不開心了好一段時間,因此還串了抑鬱症。
所以才到醫館求藥,因此才認識了月華。
這樣一來二去,他竟然對她動了心思,也動了情,一發不可收拾。
怎麼看,怎麼覺得月華貌美,經常幻想著她是女子,尤其是她會醫術,寫的一手好字,人雖不如大戶人家的小姐那樣,但身上也有不一樣的氣質。
用四個字,英姿颯爽!
所以,他一有空就來醫館,這事沒多久就讓他娘知道了。
知道兒子成了斷袖,氣得都想砸了醫館,可是,他兒子是秀才,家裡也沒什麼靠山,這事隻能想想,她可不敢真的去砸。
原來,月華打算帶幾個徒弟,出師後,就留在這裡,為百姓治病,而她則是繼續在楚國行走。
可是一直以為沒遇到合適的,所以,她隻能暫時留下來。
不過,楚國大部分的地方,她幾乎都走遍了,隻有最北部的雪山之巔還沒去。
但,治病救人是重中之重,所以,那個地方,她也隻是想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