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張燕一早,做了滿滿一桌子豐盛的早飯,並在門口等著秦月二人。
可惜,等了好長時間,他們也沒出來,於是就壯著膽子,上了樓,看到空蕩蕩房間,最明顯的地方,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個玉瓶。
她急忙打開一看,才知道,秦月他們一早就離開了蘭陵。
她失落的同時,也很欣喜,因為那瓶丹藥,是給她和夫君的,藥效和用法,也寫在了紙上。
天剛亮的時候,夫妻倆出現在了薑槐花開的酒館前。
十幾年,這裡變化很大。
周圍綠草如蔭,她的酒館,已經蓋成了二層漂亮的樓宇。
並排一溜,各種店鋪,應有儘有,很是繁華的樣子。
這時,有些鋪子已經開始開門營業,而薑板花的那間酒館,還沒有。
於是,秦月上前,輕輕扣了扣門,沒人,再使勁兒點,終於裡麵有了反應。
一個夥計,打著哈氣,慢吞吞的走到門口,隔著門問道。
“是住宿嗎?”
“找你們東家,薑板花。”
夥計立即清醒了,趕緊把門打開,看到秦月二人,立即做了一個請的姿式。
然後朝裡麵跑去,沒一會兒,薑槐花也打著哈氣,但她那股著天生妖嬈的老樣子,還是讓秦月沒忍住笑出來,困起這樣,這模樣也沒變,她好象有四十多了,保養的很好。
薑槐花揉著雙眼,邊打哈氣邊問。
“誰找老娘,這麼早,活的不耐煩了啊。”
當她睜開眼,看到就是秦月夫妻,正笑著看她。
當時,薑槐花腿一軟,撲通一下坐在地上,接著,突然咯咯笑起來。
“嘿,嘿嘿,我當是誰,真是稀客呀,去你們那兒進貨,想見你一麵都難,沒想到,你們竟然來了,等著,我去喊人,弄菜,把你那什麼酒,弄出一桶出來,咱喝點,必須喝點。”
看著薑槐花忙前忙後,一點不困了的樣子,秦月再次爽朗的笑出來。
薑板花還嬌嗔了她一眼,惹得秦月再次笑出來。
“槐花,多年不見,你還是那樣的嫵媚。”
“你直接說我,騷,就是了。”
“不一樣。”
“嘿嘿,多謝誇獎,不過,我可是老嘍,不象當年那麼吸引男人了。”
“各有各的魅力,成婚了麼?”
“沒有,不過,收養了一兒一女,都是懂事的孩子,家裡雙親早去,我早打算讓他們給我養老呦。”
“人品”
“這個沒得說,都不是白眼狼,知道感恩的,而且也勤快,有眼色。”
“他們呢?”
“沒在這裡,在城中的宅子,要上學的,放了假會過來幫忙。”
說著話,菜很快就上齊了,不多,六個菜,有肉有素,秦月一笑,取出一桶酒,石頭當酒官,給每個接滿酒。
薑槐花的嘴都咧到耳根上,她舉舉碗說道:“感謝,您二位還記得妹子我,來,乾一碗。”
喝了酒,薑板花順暢了,她滔滔不絕的,把十幾年間發生的事,跟秦月道來。
她可比說書的說的都好,聽得秦月一直咪著眼笑。
最後,這娘們,話風一轉,突然問秦月。
“姐姐,這酒,你有配方不,賣我如何?”
“賣?你買的起?”
“分紅也行,我隻想頓頓喝到酒,蘭陵就算改變了,也是熱,這酒喝著爽,要是加了冰的這酒更是爽,這是開酒館的,對酒有特殊的喜好。”
秦月想了想:“五五分成。”
“好,”她答應的真快,又著急的說道:“快,讓姐夫寫契書,咱們結契,我薑槐花及後人,若是騙你們,少分紅的話,不得好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