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inf/b/div劉小樓近前之後,三言兩語便聽明白了,真就是五子峰的歸屬問題,牛馬鹿三兄弟要住五子峰,蔣飛虎不同意,傷勢一好,便召集好友張石花和幾個關係親近的烏龍山同道找了上來,勒令這三兄弟搬家。
戴升高的洞府就在旁邊的風雨嶺,這也是他為何力主讓這三兄弟入居五子峰的原因,正巧他在嶺上絕石處眺望四方,一眼就看見了這邊發生的衝突,當下匆匆趕到,還碰到了路過的龍山散人,請他召集同道前來助陣。
眼下這陣勢,戴升高和左高峰可以敵住蔣飛虎、張石花,剩下的譚八掌、劉小樓、牛馬鹿三兄弟再加上一個實力可疑的方不礙,可以碾壓對方跟隨而來的幾人。彆看龍山散人眼下忙著緩和衝突、調解紛爭,真要鬥起來,他的立場也十分可疑,蔣飛虎絕對討不了好。
因此,原準備動手的蔣、張二人審時度勢,由武力驅逐改為道義驅逐,立刻舌戰起來。
烏龍山豪傑舌戰是什麼場麵?簡單,無非是相互問候對方早已不在人世的祖宗和師長,表明自己和對方祖宗師長們的各種親疏遠近的關係,這種舌戰明顯是沒有實際效果的,所以龍山散人讓劉小樓發話,希望儘快中止這場衝突。
劉小樓開口問道“蔣前輩,不讓黃家三兄弟入居五子峰,又是如何考慮的?”
蔣飛虎道“麻家兄弟為湘西同道浴血沙場,人死之後卻連洞府都被人占了,豈非令人心寒齒冷?將來再戰,還有誰會效死?”
劉小樓歎道“麻家兩位前輩的確令人敬仰……不知他們可有門人弟子,或者可以傳承道統的後輩子侄?若真有,倒是可以考慮接來烏龍山,定居五子峰。”
蔣飛虎哼了一聲,道“沒有!可那又如何?正因為沒有,才需要我等同道護其身後之事,不使英靈於泉下有恨難眠!”
劉小樓問道“蔣前輩的意思,今後五子峰就空下來了?”
蔣飛虎道“當然不會空著,我等當建一碑,立於峰前,銘以悼文,使他兄弟事跡傳於後世!”
劉小樓道“是為了悼念麼?蔣前輩此言大善。我以為碑是要立的,不僅是麻家兩位前輩,此番戰歿的十五位同道也當立碑,包括古丈山兩位前輩、不肖生、黎平方兩位同道,也當如此,這十五位同道修行的五子峰、右山、雙木溝等處,也當立碑,再不許他人居住,未知尊意如何?”
左高峰叫道“小樓這是公道之言!”
戴升高點頭“若是如此,黃家兄弟當然可以退出五子峰,另尋彆處。”
牛馬鹿三兄弟皆道“我三兄弟同意此議,要退大家一起退!”
怎麼可能一起退?烏龍山就這麼大,可入居修行的山嶺、幽穀、秘洞也就那麼多,一下子鎖定十多個地方立碑不許修行,長此以往,不出三、五十年,烏龍山上就沒地方可住了。
蔣飛虎被駁得老臉通紅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,強撐著道“這如何使得?麻家兄弟……畢竟不同……再說……古丈山老二、老三雖歿,餘者卻在……”
劉小樓其實也不願烏龍山同道之間鬨得太僵,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,於是給了他一個坡可下“晚輩倒是有個提議,蔣前輩所言也有道理,不如請蔣前輩主持,大夥兒一同動手,於……天坑鼓立碑林,將這十五位道友勒名其上,以此悼念,將來再有相同者,還可照此辦理。”
眾皆稱妙,就連張石花都猶豫了,望向蔣飛虎。
蔣飛虎也覺得這個主意可行,隻是他氣勢洶洶帶人衝過來,就這麼被三言兩語打發了,顏麵無光,何況還是劉小樓的主意,因此哼了一聲,沉吟不語。
也不知是誰道了聲“不愧是神霧山姑爺啊,眼界就是不同,高出我等一籌!”
還有人附和“不錯,出自高門世家的,自然不同!”
一聽這話,蔣飛虎立時就不樂意了,想起自己等人在濯水生死以戰,劉小樓卻仗著入贅的身份悠然自得,而今更是回來指手畫腳,火氣立刻就上來了,哼了一聲“都被休了,還拿出來說嘴?”
左高峰道“就算是休了,那也是被休了的姑爺,你去被休一個我看看?你若拿得出休書,五子峰的事左某不管了,任你施為!”
譚八掌就很不客氣了“姓蔣的,你以為當姑爺是那麼容易的嗎?要受多大委屈你知道嗎?小樓都那麼不容易了,你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?伱還是人嗎?再這麼胡亂咧咧,譚某掌中鐵棍可不是擺出來好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