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人說話的時候,四位十境巨頭聯袂而來。
“我等見過離宗主、第九城主。”
“我等見過大樓主、二樓主。”
眾人紛紛起身執禮,態度畢恭畢敬,即便是那些九境巔峰大修士,也不敢有絲毫懈怠。
南域一直都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,不說離黃泉與薛笑狂,從來都是高高在上,就說第九知和青衫客,躋身十境巨頭之後,與那些九境巔峰大修士已是天壤之彆。
離黃泉先是落座,而後擺手說道:“諸位不必多禮,都坐吧。”
薛笑狂、第九知、青衫客,三位十境巨頭當仁不讓,坐了前三把交椅,實至名歸,眾人皆無貳話。
“陸殿主,您請。”
這第四把座椅,非陸玄樓莫屬。
雖然陸玄樓不是九境巔峰大修士,可他單槍匹馬就斬了一位大劍仙,這是那些九境巔峰大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。
況且,如今的黃泉魔殿已是今非昔日,不僅有離黃泉第九知罩著,還有春娘娘、不死道人,這兩位九境巔峰大修士。
一位最有可能躋身十境巨頭的年輕劍修,兩位九境巔峰大修士。這要是擱在以前,魔殿之強,可與買賣樓平分秋色,僅在黃泉宗之下。
看到這裡,眾人不免有些唏噓。
先是西妖林覆滅,兩位天妖戰死,合歡宗山門破碎,歡喜山一脈修士死絕,春娘娘一脈轉投黃泉魔殿,此消彼長,黃泉宗聲勢大漲。
然後是這一場聲勢浩大的天下降魔中,天邪宗主和屍神山骷髏帝屍被三教大修士鎮殺,這兩大霸主級勢力也是名存實亡。
本來還有些聲勢的兩域山,也死了一位山主,落魄時候,竟然向著陸玄樓卑躬屈膝,都不如魔天宗、無極魔宗和鬼域。
唯一有資格與黃泉宗爭一爭的買賣樓,不提也罷。
離黃泉與薛笑狂把酒言歡,談笑晏晏,不是兄弟,勝似兄弟。
曾經的南域,雖有離黃泉一枝獨秀,卻也有百花齊放的景象,而今的南域,似乎真成了離黃泉的一言堂。
陸玄樓落座後,幾位九境巔峰大修士相互推諉一番,就各自坐了下來。
一個人的座位前後,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的分量,不過此刻,似乎所有人都成了離黃泉的麾下走狗,不提也罷。
之後,就是春娘娘、秦廣王、楚江王、宋城王、不死道人,五位九境巔峰大修士,因為離黃泉和陸玄樓在前,他們坐在那裡都一樣,倒也不需要和旁人爭一爭位置前後。
再往後,就是那些極有可能在短時間躋身九境巔峰的輪回境修士,尤其是九幽城傅筠、黃泉宗卞城王這樣殺力驚人的劍修。
最後就是那些南域九境修士,數量不小,皆有座位,但順序先後,已是無關緊要。
浮屠特意挑了一個座位,與陳凶挨在一起。
他橫豎看陳凶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不懷好意說道:“聽說師弟拳腳有成,找個時間,你我切磋切磋?”
在這一場廝殺中,若不是有陸玄樓劍斬大劍仙,那麼年輕修士中,浮屠和陳凶的變現,絕對稱得上驚豔絕倫。
一個先後兩次問拳不死道人那種層次的九境巔峰大修士,皆是全身而退;一個在九境武夫修士的混亂廝殺中,戰功居高不下。
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
這師兄弟兩人,簡直就是為了戰場與廝殺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