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了!”
司空小樓坐在城牆之上,閉著眼晴,不去看陸玄樓,輕輕晃動著雙腿,嘴角不由自主的敲了起來,露出一抹笑容。
司空小樓身邊,花狗子慢慢悠悠的爬起身來,斜眼打量陸玄樓一番,冷笑一聲,轉頭就添油加醋,對司空小樓說道:“這廝來到界關已有數日,這會才想起你來,可見這廝心裡,壓根就沒有你的,你高興個什麼勁兒?”
陸玄樓輕輕搖頭,隨即就跳上城關城牆,乘其不備,一腳就將花狗子踢下界關城牆,然後笑罵道: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。”
司空小樓抿著嘴巴,偷偷笑了起來,憑空多出力分俏皮可愛,笑道:“他一貫如此的。”
陸玄樓輕輕點頭,隨即躍上城頭,坐在司空小樓身邊。
未見時,有千言萬語要說,相見時,也有千言萬語,卻是不知從何說起。
山年少女,並肩而坐,一如當年在大梁城頭,隻是終究不似當年。
那時候,司空小樓還是小孩子,活潑好動,想到一出是一出,不僅喜歡拉著陸玄樓胡鬨,總是有說不完的話,陸玄樓不想聽都不行。
時過境遷,當初那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已經長大,而今出落的楚楚動人,讀了很多書,變得知書達禮,成了儒家的女夫子。
陸玄樓習慣性的伸出手掌,揉揉司空小樓的腦袋,輕笑說道:“數年不見,當年的小丫頭,轉眼就成了大姑娘啊!”
司空小樓眼睛眯成月牙,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緋紅起來,罕見的露出羞澀笑容,盯著陸玄樓,眨巴著眼睛,戲謔問道:“那你喜歡當年的小丫頭,還是現在的大姑娘呢?”
陸玄樓輕笑說道:“隻要是司空小樓,我都喜歡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!”
司空小樓滿意點頭,隨即說道:“我還以為,你隻喜歡那種溫婉的女子呢。”
有一次,司空小樓離開界關,返回陰陽書院,特意折道去了一趟飛仙台,遠遠瞧了一眼青蕪。
青蕪的姿色其實不算出彩,可那一身溫柔氣息實在出彩,還有大梁城的蘭倚,也是以溫柔見長的女子。
想到這裡,司空小樓不僅有些氣惱,伸出退,踢了陸玄樓一腳,沒怎麼用力,因為舍不得,嘟囔說道:“那你怎麼隻娶溫柔的女子,害我誤會,讀了許多書,想要變成你喜歡的模樣。”
陸玄樓故作委屈,笑道:“那你沒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啊?”
司空小樓氣道:“怪我嘍?”
陸玄樓輕笑說道:“不然呢?”
“好像是我沒道理唉!”
司空小樓晃動雙腳,有一下,沒一下,踢動陸玄樓的雙腿,依稀有了當年的模樣。“那我再問你一遍,陸玄樓,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?”
陸玄樓伸出雙手,抱住腦袋,直挺挺的倒了下去,躺在界關城牆上,故作沉思,然後說道:“我仔細想了想,我大抵還是喜歡溫柔的女子吧!”
司空小樓氣鼓鼓的說道:“陸玄樓,你騙人,你剛才還說,隻要是司空小樓,你都喜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