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修士離開以後,陸玄樓和小姑娘徐來依舊滯留在城門前。
小姑娘徐來故技重施,“調戲”來來往往的山下仙子、大家閨秀,忙得不亦樂乎,使儘渾身解數,隻為騙來一點金銀銅錢。
趕路嘛,有兩條腿就行了,吃飯嘛,有炊餅就夠了,住店嘛,天作被來地作床,也挺好。唯有喝酒一事,不能馬虎,得是好酒才行,兜裡沒錢,那怎麼成?
黃昏時分。
小姑娘徐來笑容燦爛,拍了拍鼓鼓的腰包,心裡想著,還是大梁好,人傻錢多,那叫一個好騙。
小姑娘徐來收工回來,就看見不靠譜的師傅枕著雙臂,躺在厚重大劍上,直勾勾的盯著天上白雲,嘴角還掛著一起笑意。
小姑娘徐來抬頭看了看白雲疏卷,沒什麼意思,忍不住說道“師傅,你瞎高興啥唻?”
陸玄樓輕笑說道“瞧幾個跟無根浮萍一般的無膽鼠輩聚在一起,既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,又摩拳擦掌,躍躍欲試,準備乾一番大事。”
“乾大事的?那跟我們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。”
小姑娘徐來拍了拍鼓鼓腰包,得意說道“今天運氣極好,騙了不少錢,走,我做東,請你喝酒。”
“算了,今天就不喝酒了。”
陸玄樓起身說道“瞞了你這麼久,是時候讓你知道我的來曆。”
“說個屁啊!”
小姑娘徐來擺擺手,說道“我早就知道,師傅你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,甚至都不是小戶人家出來的,但是沒關係,英雄不問出處,我不嫌棄你的,你儘管安心,我絕不會欺師滅祖,去學那虞王的劍術。”
陸玄樓輕笑說道“事實上,為師的劍術,要比那位女子大劍仙高明許多。”
小姑娘徐來語重心長的說道“師傅啊,你聽我的,有些話,自個心裡琢磨琢磨就行了,說出來,就讓人笑話了。”
陸玄樓不置可否,輕笑說道“走,帶你去見個人。”
“誰啊?”
“你師娘。”
小姑娘徐來驚訝不已,說道“哪個瞎了眼的,竟然瞧得上你這麼不爭氣的家夥?”
話音落下,小姑娘徐來隻覺得眼前一花,就來到一處滿是茶樹的花圃中。
與此同時,大魏皇宮深處,有一股沛然劍意升起,轉瞬之間,就已經蔓延至花圃中,劍氣微微凝滯,然後如潮水般退去。
花圃石桌上,正在陪帝後青蕪說話的女子大劍仙青詩似有察覺,隻是不等她有所動作,一身劍氣就被狠狠壓製,整個人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在原地。
“是朕,莫要驚擾了青蕪。”
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那股無形力量緩緩消散,女子大劍仙青詩總算安心下來,抬望望去,就瞧見那位年輕帝王已經走出花圃。
小姑娘徐來鬼鬼祟祟打量這周圍的一切,有些憂愁在臉上,忍不住說道“師傅,擅闖民宅是犯法的,沒飯吃,咱們再想辦法,你彆想著蹲在牢獄裡白吃白喝啊!”
聽到陌生言語,青蕪猛然回頭,就瞧見一張日思夜想的麵孔,正笑意吟吟的看著她。
青蕪愣在原地,紅了眼睛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。
“怎麼,不認識?”
陸玄樓一步邁出,就至青蕪身前,輕輕拭去青蕪的淚水,將她摟入懷中,輕笑說道“我沒死,回來了。”
青蕪輕輕捶打陸玄樓的胸膛,埋怨說道“什麼死不死的,儘說些不吉利的話。”
“她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