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坤直皺眉頭,苦笑說道“雲荒妖族死傷無數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打下南域,豈是你想要就有得?”
“十年磨劍,然後真正問劍,朕從來都沒想著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南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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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玄樓輕笑說道“朕隻是希望,大魏鐵騎問劍南域時,不求龍鳳兩族施以援手,隻請龍鳳兩族兩座坐壁上觀。”
“可以!”
敖坤思忖一陣,忍不住說道“坐鎮南域的那兩位妖族絕巔巨頭,各自門庭,勢單力薄,擋不住大魏鐵騎的馬蹄,伏帝關和龍鳳兩族可以坐視不理,但帝無絕不會袖手旁觀,一場兩敗俱傷的大戰在所難免。還有就是,即便你打下那一座南域,也要夾在三教祖庭和雲荒妖族之間,腹背受敵,進退兩難。在我看來,大魏鐵騎應該先問劍三教祖庭,占據大半座九州天下,在圖謀南域,最後問劍雲荒,才是上策。”
“廋死的駱駝比馬大。”
陸玄樓冷笑說道“難道敖族長真的以為三教祖庭中看不中用?三教祖庭藏拙太深,底蘊深淺不得而知,沒有那一座南域,朕怎敢冒然問劍三教祖庭?”
陸玄樓繼續說道“左右為難,那就是都不為難。等朕拿下南域,哪個要問劍,朕接劍就是。”
“如此大魏,才是大魏,還是大魏,不愧是那個立在界關城頭,獨自問劍的大魏。”
敖坤歎然說道“魏帝陸啓的深謀遠慮,帝無的未來可期,三教祖庭的權衡利弊,都不算什麼,天下真正豪傑,唯你陸玄樓一人而已。”
陸玄樓擺手說道“逞凶鬥勇,擔不起豪傑二字,敖族長拍須溜馬的功夫差了些,有待長進。”
“我是有求於人,總得說幾句中聽的好說才像樣子。早些年的時候,讀過不少書籍,都是大作,可惜我的才情還是不高,不能說的天花亂墜。”
敖坤舉起酒杯,輕笑說道“總而言之,當浮一大白。”
陸玄樓舉杯對飲後,瞥了一眼儘顯膽怯的敖白,戲謔一句,“虎父犬女?”
“的確不似我。”
敖坤搖頭說道“但凡她膽氣盛大一些,我都留在身邊,一番苦心,或可為龍鳳兩族再謀一條出路。”
陸玄樓輕笑說道“那就留在東荒做個山水神靈,隻要安分,就有一世平安。”
敖坤皺眉說道“人質?”
陸玄樓搖搖頭,“既是我大魏的山水神靈,就與龍鳳兩族沒有乾係。倘若有一日,朕與敖族長問劍,絕不以敖白說事。”
敖坤不疑有假,唏噓說道“先失一子,再失一女,我敖坤竟成了孤家寡人。”
敖坤搖搖頭,思索許久,開口說道“敖白年幼無知,並不醒事,隻怕沒有分寸,壞了身家性命。敖芸,你也不必返回雲荒,留在大魏,照看敖白,各自平安就好。”
陸玄樓許諾說道“規矩以內,真正自由,規矩以外,瞧在敖族長的麵子上,朕可大事化小,網開一麵,下不在例。”
敖坤聞萬,起身拱手,肅然說道“敖坤承情!”
敖坤坐下來,喝一碗悶酒,悵然若失,“早些年的時候,意氣風發,何曾想過子孫稻粱謀?大江後浪推前浪,終究是老了。”
“可惜敖族長身不逢時!”
陸玄樓說了句實誠話。
在敖坤最意氣風發的時候,頭頂始終有個老而不死的天妖狼,不得大施拳腳。等到天妖死去,魏帝陸啓後來居上,大劍仙聞溪立身明月上,且有陸玄樓、帝無橫空出世,驚才絕豔,前途似海,讓他看不見將來。
酒入愁腸,最能消磨意氣。
“大魏雖小,風景極好,敖族長若是閒來無事,可以到處走走。”
酒罷,賓客儘歡,陸玄樓帶著顏沉魚、敖白、敖芸離去。
敖坤獨自喝一陣悶酒,起身推開窗戶,負手立在窗前,瞧著這一座熱鬨非凡的大梁城。
他驀然抬頭,目光中倒映一道璀璨劍光,自中州地界升起,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細白長線,刹那而已,就已經越過千萬裡山河,沒入那座不周山中。
與此同時,整個九州天下,所有大修士都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向那一道劍光。
大劍仙聞溪東行入魏,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許久之後,那道劍光散去,敖坤收回目光,竟是苦中作樂,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曲,下了客棧,出了大梁城,向南而行,漸行漸遠。
帶著敖白走過大梁宮城的陸玄樓,沒由來的停下腳步,對敖白說道“可惜敖坤,意氣消磨,還有意氣,那怕是低頭,隻能低一半,最是難受,你且莫學他。”
“從今天起,沒有龍族長公主敖白,隻有大魏平安郡主敖白。”
陸玄樓說道“見過帝後,在神武衛留檔,就去大江走馬上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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