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男人窮其一生,追求的不外乎三樣東西,權力,金錢與美色。
石林鎮扛把子孫大錘錘哥對權力與金錢不甚熱衷,唯好美色。
大約是三年前,實在受夠了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地日子,孫大錘從家跑了,輾轉到石林鎮找了一份活計,在一家鐵匠鋪。
很快當學徒的生活也讓他厭倦,師傅吆五喝六,一分工錢沒有。
他又跑了,帶上了一把鐵錘。
這次他想去更大一點的地方,可是需要錢。
可他隻有一把鐵錘,在一個漆黑的夜裡,他用這把鐵錘攔住了一個喝醉酒的男人。
男人跪在地上鼻涕淚水齊流的求他饒命,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給他。
三十塊,整整三十塊,孫大錘覺醒了。
去什麼大城市,隻要鐵錘在手,石林鎮就是他的天下!
就這樣,憑著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,孫大錘在石林鎮混的風生水起,手下弟兄越來越多,來錢的路子也越來越多。
自此,孫大錘的人生信條就是,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錘解決不了的,如果有,那就兩錘。
當張亮趕到後廠街的時候,孫大錘已經完事了。
張亮推開那扇他自己裝好的門,房裡一個姑娘縮在牆角,陰暗中一團雪白。
“亮子,你今兒不是跟你對象去玩了嘛,咋回來的這麼早?”孫大錘摟著張亮,一臉快意。
“錘哥,最近這些日子不能生事,新縣委書記要來,周所打過招呼的。”張亮耐著性子,也壓抑著怒氣。
在他看來,孫大錘就是一個隻知道打打殺殺永遠管不住自個褲襠的莽夫,遲早會拉著他們所有人陪葬。
“嗐,這有啥。”孫大錘提了提褲子說,“她又不會去報警,放心吧,這事我熟,對這些姑娘來說,臉最重要。”
他很是自信,畢竟這樣的事他做了很多次,無一例外,沒有一個姑娘敢嚷嚷著找警察。
“行吧,那我收拾收拾,錘哥你先去玩。”張亮笑了笑說。
“好,亮子,辛苦你了。”孫大錘拍了拍張亮肩膀,“來來來,咱們繼續打牌。”
張亮一個人走進了屋子,把門帶上後拉開了燈。
突然的光亮讓牆角的姑娘驚醒,縮著身子使勁往後退,淩亂的發絲掩蓋不住她恐懼的眼神。
“這是一百塊錢,你拿著。”張亮從兜裡掏出一疊大團結,不去看一絲不掛姑娘身上的傷痕,麵無表情扔到了地上,“出去以後,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。”
“如果你要報警也可以,但你最好想想自己的名聲,還有家人,我知道你家在哪。”
說完這些話,不等姑娘回應,張亮把散落一地的衣裳撿起來扔了過去,隨後坐到太師椅上,自顧自點了一根煙。
屋外錘哥一夥人打牌的聲音很吵,讓張亮很是煩躁。
過了一會兒,屋裡響起細細碎碎的穿衣聲,牆角的姑娘穿好衣服,一張一張撿起地上的團結。
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,天太晚。”張亮站起身,“回家以後怎麼說,知道嗎?”
姑娘顫抖著點了點頭。
“錘哥,我出去一趟。”張亮摟著驚魂不定的姑娘,看向孫大錘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