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入夜,街道兩旁的路燈方才亮起,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西康路23號,正在等的秦飛拉開後門坐了進去。
“彭誌遠帶你去紅樓了?”秦飛開口便問。
“呃,飛哥你咋知道的?”楊宏遠臉紅了大半,表情尷尬的像是被下鋪發現正在打飛機的上鋪。
“這個你彆管。”秦飛看著他說,“你就說是不是吧。”
“是。”楊宏遠緊張點了點頭,支支吾吾解釋,“我,我沒辦法,他拉著我去,我找不到理由,又怕他懷疑......”
“彆緊張,我就是問問。”秦飛笑了笑,“我就是在想,我是不是得為這件事負責,畢竟你是因為我,被迫去的。”
“不,不用。”楊宏遠連忙搖頭,跟著扭捏著說,“飛哥,你彆告訴我爸就行,他要是知道了,會打斷我的腿。”
“呃。”秦飛愣了一下,“這麼嚴重?”
“真就這麼嚴重,我爸那人老古董,他可不跟你談什麼事急從權,他隻會覺得我不學好。”楊宏遠不好意思撓了撓頭。
“行,我不說。”秦飛說,“不過你得保證,往後不能有這方麵的想法,色是削骨刀明白嗎?正經談個對象,這樣你爸就放心了。”
秦飛說的頭頭是道,可心裡虛的很,他怕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。
“明白,道理我都懂的。”楊宏遠說,“飛哥,我要是跟你說,我在紅樓什麼也沒乾,就跟那姑娘聊了一晚上,你信嗎?”
秦飛表情呆住看著楊宏遠,一臉的不信。
我靠,柳下惠啊!
“真就聊了一晚上。”楊宏遠無比尷尬撓了撓頭,“實不相瞞,我有點潔癖,下不了手。”
“你是第一次去,紅樓對生客是有手段的。”秦飛說。
“我想到這了,那姑娘跟我說了,那個房間什麼也沒有,是貴客才會安排的頂級套房。”楊宏遠說,“那姑娘人挺不錯的,很實在的一人,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去乾這個。”
秦飛聽完愣了好一會兒,方才衝楊宏遠豎起大拇指。
“我估計明天早上開始,彭誌遠就會開始催你貨什麼時候到了,你給他個準確時間,明天下午五點到。”秦飛說。
“飛哥,咱們原本的計劃,不是後天早上嗎?”楊宏遠很是不解。
“沒必要了,彭誌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蠢的多。”秦飛笑著說,“給他吃顆定心丸,讓他多高興一會兒吧。”
“畢竟,往後有的是他難過的時候。”
楊宏遠反應過來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