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過北方農村的人都知道,北方農村人居住南方人是完全不一樣的,南方農村一般都是東兩戶西三戶,或者山窪裡兩戶,水塘邊一戶,住的非常零散。北方則都是集中在一個地方,房子也是一排接一排,房子前後就是街道。(某幾排)房子和房子中間,為了便於通行,就會留出上文所說的通道,這些通道有些是通往鄰居家或另外一條街道的,有些則是通往村外田間的。
孫義成選擇的是一條通往村外田間的胡同小路。見這個漢奸如此囂張,孫義成決定不用等到村外,這裡就可以乾掉他了。此處距離村外田野也就二十米不到,乾掉後就可以隨手丟進附近的河裡。
轉身的時候,孫義成故意慢了一步,讓劉二柱走在前麵,他則跟在劉二柱後麵,目的就是借助劉二柱身體的遮擋,乾掉這個漢奸。
擔心兩人經過時對自己不利,張奎將挎在裡麵衣服裡的駁殼槍盒子打開,將一支七八成新的駁殼槍端在手裡,槍口指著二人,“給我老實點,彆耍什麼心思,我這手裡的家夥很容易走火的!”
兩人沒有說話,裝著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,朝街口方向走去。劉二柱老老實實的經過張奎身邊,一切正常,張奎心裡很是滿意,這些鄉下人,都是一些膽小怕事的人,自己一陣吆喝,他們怕是要嚇得屁滾尿流了,嗬嗬!
就在他得意間,孫義成走了過來,然後就是……然後就沒有了然後,等到聽到後麵有響動的劉二柱轉回身體時,就發現剛才那個討厭的家夥已經斜靠在牆壁上不動了,而隊長正在朝自己使眼色。他趕忙走過去,將那家夥的身體,不、現在應該叫屍體,剛才接觸時已經發現那人沒氣了。
將屍體往隊長背上一靠,然後就見隊長背著那漢奸屍體,又往村外走去。這話一般情況下應該是劉二柱自己乾,可今天有些特殊,小胡同不是很寬,他不方便繞過去,看來隊長也清楚這一點,所以就直接自己背了。
背著屍體,兩人很快來到村外的田野。峰峰礦區地帶是河北平原和太行山交界的地方,北響堂山、南元寶山是平原地帶向太行山的接口地帶,西紙坊村正處於兩山之間,站在村外麵田野上,遠眺,既可以看到南北兩山,也可以看到西邊太行山的輪廓;近觀,村南邯長公路上的行人車輛也能看一個大概。
給劉二柱打了個招呼,讓他留在原地監視情況,孫義成自己則背著漢奸屍體,朝有著不少柳樹的水溝處走去,。
北方農村人家,不管是東北還是西北,又或是華北,隻要有人住的地方都會在自家房屋周圍種一些樹,如楊樹、柳樹、槐樹、榆樹等北方常見的樹,久而久之,凡是有村莊的地方,周圍都會有圍著村莊的樹林,這一點在北方農村幾乎是百分百的存在。
進了柳樹林,放下張奎的屍體,又將他翻轉過來,先是將身上的腰帶、挎在身上的槍背帶,連同槍套一起解下來。發現張奎這家夥的手槍背帶上竟然還掛著四個皮質子彈夾,手槍套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皮做的。
拿起手槍來一看,孫義成心裡大喜,這竟然是一支毛瑟手槍,而且是一支幾乎全新的毛瑟手槍,槍身幽藍色的烤漆都沒怎麼脫落,顯然才出廠不久。
將槍挎在自己身上,孫義成又開始在這家夥身上翻找起來。現在自己正缺錢,希望能夠在這個以敲詐勒索為主的偵緝隊張奎,弄出一些錢來。
果然,在張奎正麵外套口袋裡找到了十幾元法幣和一個偵緝隊的證件,又在他貼身衣服口袋裡發現了一疊法幣和一塊懷表。數了數錢,大概有一百多塊,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獲!再看看那塊懷表,Madinitzrland(瑞士製造),嗨、還是一個真家夥,自己也很是需要它。將懷表收好,隨後又在下身褲子口袋裡摸索了一番,隻發現了兩包哈德門牌香煙和一盒火柴,其他什麼就沒有了。
站起身,孫義成滿意地搓搓手,然後用腳將張奎的屍體翻了個身,準備從背後先脫他的上衣,可就在張奎屍體翻轉的時候,他的腰間就傳來了一陣稀裡嘩啦的響聲。
聽到這個聲音,孫義成心頭一喜,難道是……!他趕緊又彎下腰,伸手在張奎屍體的腰部摸索了起來。很快,他就從張奎腰間解下一個黑色的粗布袋子,隨手搖晃了一下,裡麵立刻傳出嘩嘩地摩擦聲來,是銀元!
站起來走出柳樹林,朝外麵的劉二柱招招手示意他過來,孫義成又走進柳樹林,蹲下身,將手裡黑色的粗布帶後的繩子解開,將裡麵的東西倒在了地上。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響過之後,地上出現了一小堆白花花的銀元,真的是白花花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