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馬上去尋找吳政委他們,回到支隊部,孫義成先坐下準備喝口水緩一下,可水才喝到嘴裡,就聽邊上的一個參謀說道:“支隊長,剛才聽其他同誌說,來人裡麵好像有一個是你的哥哥。”
聽了這話,孫義成剛喝到嘴裡的那一口水立即就噴了出來,嗆得他一臉通紅,咳嗽幾口,顧不上擦噴到衣服和臉上的水,一臉吃驚地說道:“什麼?我哥哥?”
見支隊長如此表情,那個參謀有些不解,不過還是很快回到了孫義成的話,“是的,同誌們都看到了,那人長得和你很像,肯定是你哥哥!”
“哦!我知道了。”已經穩住心神的孫義成擺擺手,示意說話的參謀下去,他也站起身來往外麵走去,既然是自己的便宜哥哥來了,那就不能再藏頭露尾了,得出去見見,看看自己這位在二八六旅做教導員的哥哥來乾什麼,是不是來教訓自己收拾自己的。
孫義成這次還真想差了,他哥哥孫義海這次來見他,可不是他自己的主意,而是八路軍二八六旅的決定。
獨立支隊不聲不響地拿下和村,消滅皇協軍一個營加保安團一個營的戰果被上級獲悉後,那些原本還隻是關注磁北根據地和獨立支隊的領導們,頓時覺得這個事情不一般。
晉冀豫特委覺得這個磁北根據地有發展前途,應該重新審視這個剛成立的根據地,給予最大的幫助和支持。
而八路軍一**師高層又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待這件事。
在強敵林立的峰峰礦區能夠打下一塊根據地並且不斷擴大,並且能夠消滅兩個營的敵軍,儘管這個敵人隻是皇協軍和保安團,但其戰鬥力已經不容小覷,完全和八路軍正規部隊一樣了。這樣的部隊如果還隻能是一支地方部隊,顯然是對革命工作和抗日事業的損失。
兩下裡一聯絡,決定派一個調查組去磁北根據地,好好地對這個獨立支隊、特彆是支隊長孫義成進行一番了解,看看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,是不是一個對組織忠誠,可以讓黨信賴的軍隊指揮官。
說白了就是孫義成的經曆太過於簡單,不像其他八路軍指揮員,都是從紅軍隊伍出身,身家清白。就算是那些地方遊擊隊,每一個裡麵也都有八路軍或晉冀豫特委派去的人參與其中,對其成長發展一清二楚。
而像獨立支隊這樣,雖然是由合漳區小隊發展而來的,指揮官孫義成也是一名知根知底的抗日戰士,但整個獨立支隊的發展過程卻顯得很是突兀,就那麼莫名地發展起來了。
換句話說,獨立支隊的發展沒有組織的參與指導,特彆是獨立支隊的戰士,大多數都是從**戰俘轉化而來,這些對於組織領導的隊伍來是,都是一些不穩定因素,必須了解清楚才行。
當然,和晉冀豫特委相比,一**師領導的想法就單純得多。他們隻是從軍隊、軍事方麵去考慮獨立支隊的事情,雖然這裡麵對黨指揮槍這一條貫徹得很堅決,但孫義成作為一名組織領導下的抗日戰士,又有他哥哥孫義海這樣堅定的革命者,已經滿足這個條件,完全可以相信。